贵公子喉中腥甜,一口鲜血就要吐出来。
龟奴手疾眼快地拿红帕子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小声说:“别扫了客人的兴。”
贵公子呜咽着咽下口中的血,含泪点点头。
从此,他成了一个n_ai妓。
每天喂饱儿子之后,就坐在青楼的台子上,等付钱的客人来吸n_ai。
有时候客人太多,争先恐后地上来,把他n_ai头的皮都吸破了。
贵公子疼得忍不人看他容貌好,哭起来更是楚楚动人勾魂摄魄,就没规没矩地想要再干点其他的事。
青楼的老板舍不得这么个摇钱树被随便糟蹋,干脆做了道木墙,只让美人露出双r-u供人吮吸。
那张如画的俊美容颜就藏在墙后,哭得再凄惨也不至于招来其他麻烦。
贵公子坐在墙后呜咽着任人吮吸,每天都泪流满面。
客人喝得爽了,就开始说些没轻没重的荤话。
“这n_ai真甜,尤物,尤物啊!”
“周老板,什么时候美人能接客啊?”
“就是,光喝n_ai怎么能行呢?”
贵公子捂着嘴哭。
他想念京城,想念他的相公。
想念他的张大狗,傻傻笑着拥他入怀,黏黏糊糊地要喝n_ai。
漠北草原上,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断崖边,沉默着看向南方。
牧羊的小姑娘甩着鞭子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南方的天空发呆。
男人用别扭的草原话说:“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问:“你又在做什么呢?”
男人说:“我要回中原。”
小姑娘说:“可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呀。”
男人说:“我要去找一个人,我记得他的样子。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他的唇像花瓣一样迷人,他的皮肤比天上的云还要洁白美丽。他会吹笛子,每当他吹笛子的时候,附近的鸟儿都会乖乖站在树枝上,谁都舍不得打扰那么美的笛声。”
小姑娘歪着头叹口气:“可他是谁呢?”
男人失落地说:“我不记得了。”
小姑娘说:“我听说,中原很大,比草原还要大。那里的房屋街道密密麻麻,人们走在路上都被挤得东倒西歪。这么多的人,你要去哪儿找呢?”
男人低下头,痛苦地捂住额头,眼中有茫然的泪水滑落。
小姑娘忙说:“我帮你,我帮你找草原上最好的画师,画出你梦中那个人的样子。每年春天都会有中原的商人来草原做生意,我们把画拿给他们看,让他们帮忙找好不好?”
男人苦笑:“乌依朵,谢谢你。”
他知道那不是梦,梦里的人不会那么美丽,那么温暖。柔软的躯体依偎在他怀里,他粗糙的手掌甚至记得那截腰肢的美好触感。
那一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
重要到哪怕他忘了自己是谁,也要死死记住那个人的样子。
贵公子从噩梦中惊醒,哭着坐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掌心里。
他抽噎着止住哭声,摸索着抱起身边熟睡的孩子,紧紧抱在了怀里,像是抱着他此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贵公子低喃:“宝贝,爹亲做噩梦了,你哄哄爹亲好不好?”
小孩子被他吵醒了,不哭不闹地眨巴着大眼睛,伸出r_ou_嘟嘟的小爪子去擦他脸上的泪痕。
贵公子捂着嘴,不想让自己的血ji-an到孩子身上。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总是吐血。明明心里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却忍不住地想要哭。
哭什么呢?
他边哭边质问自己:你在哭什么呢?
那个一看到你哭就心疼急得连蹦带跳的大王八,不在了。
他一个人开始学着忧愁一日三餐,用看不到尽头的屈辱,换取自己和孩子的生机。
可这样屈辱的苟且偷生,也快要保不住了。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他的n_ai水也越来越少了。
曾经让他羞愤欲死的n_ai水,却成了他害怕失去的保命符。
夜深人静的时候,贵公子自己偷偷挤n_ai,挤不出来就急得哭,越哭越少。
青楼的老板对他说:“我这里不养闲人。你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再怀一个继续产n_ai,要么就和其他人一样去接客。”
贵公子把泪水咽回肚子里,颤声说:“让我再想想。”
他只想了半个时辰,青楼的老板就再次走进了他房里,语气复杂地说:“走吧,延州药铺的大佬要给你赎身。”
贵公子没权力说不愿意,只是绝望地说:“我的孩子……”
老板说:“大佬让你抱着孩子一起去他府上住。”
贵公子坐着一辆软绵绵的马车,被人搀扶着走过长长的院子。
引路的婆子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吃食和用具都有仆人给你送过来。这孩子会有专门的n_ai娘喂养,你的n_ai要都留着喂我们家老爷。记住了吗?”
小院子里很安静,树上有桃花和小鸟。
给他赎身的大佬深夜才回来。
大佬轻声细语地让仆人把熟睡的孩子抱去隔壁,把贵公子压在床上,解开衣服就开始喝n_ai。
大佬高大健壮的身体让贵公子想起了大将军。
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大佬喝饱了n_ai,把他抱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捻n_ai头,温声说:“美人,别怕。”
贵公子哽咽着说:“你能放我走吗?”
大佬说:“你目不能视,又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我放你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