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吗,安娜”
突然之间她真想把一切真情告诉他,但是她却反问道:“我们一定得现在谈论这个吗”
“要是你不想的话那就不必。”
“那么我不想谈。”她换了个话题。“你相信bō_bō夫吗”
他笑了起来。“那当然。”
“乌克兰人是党卫军里最坏的qín_shòu。他们可以横心对妇女和小孩照杀不误,甚至连想都不会想。你们怎么可以相信他”
“就为了这所以你朝他的裤裆踢一脚”
“他这是活该。他应该记住他自己的教诲。”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是不是,安娜”
“象他这种人就是个卖国贼。他们背叛了他们自己的人民去为德国人作战卖命。他们奸淫烧杀,无恶不作。”
他听到她声音里的愤慨语气便说道:“你错怪bō_bō夫了,安娜。而且你忽略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在俄国学校里,他们灌输给你的是一个被歪曲了的历史。乌克兰并不向来属于苏联的一部分。列宁和他的布尔什维克强力征服了这个国家。然后是斯大林。他把将近五百万的乌克兰人杀死或送到西伯利亚去。男人、女人、小孩无一幸免。有的整个家庭被连根拔而被铲杀掉。你想象不出这种规模,而苏联的历史书是从来不讲实话的。”
“那么bō_bō夫不一样吗”
“他不是个战犯刽子手。他过去只是在营地当教导员,而且是个优秀的教导员。除此之外,他痛恨红军。”
“为什么”
“在扫除富农期间,斯大林掠夺了乌克兰人的全部粮食导致他的人民大规模地饥饿而死。德国人是犯下了滔天罪行,但俄国人对乌克兰人干下的事还要令人发指。”
他看着她,但她默不作声。他放下他的餐巾好象要转一个话题。他站起身并伸出他的手。
“来。让我们跳个舞。现在有点太严肃了。”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跳了”
“不管何时,重新跳都不会嫌晚的。”
他带她到舞池,正好乐队换成一支慢节奏的曲子。他紧紧地拥着她,当他们跳着舞时他轻声说道:“对那天在山岭上的事我得向你道歉。”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你不必为此道歉。”
“但我要道歉。你说得对,当初我是不希望你一起去的,但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原因。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卷入这事而受到伤害。”
“那你现在仍认为我还是不来的好”
他笑了。“现在我也无法那么肯定了。”
他们又跳了两支曲子,她发觉史朗斯基搂得她紧紧的,而这又令她感到非常的舒适。舞会最后是伴奏一支欢快的曲子,一个人拉着小提琴,大家跟着节奏踢踏着脚,。这种舞逗得安娜大笑起来,当他们回到桌边时,又有一些人过来问好,安娜看见近旁的一些女人朝她投来妒忌的目光。
史朗斯基微笑道:“你可把我在镇里的单身汉名声给全毁了。”
“这让你感到懊恼吗”
“一点也不。”
她跟一个男的一起跳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还记得在莫斯科河畔伊凡跟她跳舞的那个晚上,而突然间这似乎成为很遥远的事了,这不禁使得她感到一丝悲哀。
当他们用毕晚餐后,两人又步行回汽车去,史朗斯基脱下他的外衣披在她肩上为她御寒。当他们钻入那客货车时。两人都没注意到泊在街对面的那辆深蓝色的福特轿车,里面的两个男的在注视着他们。
当他们回到家时,发现麦西的车就停在屋外。他们进到里面,见他正和瓦西里一起坐在桌边喝着咖啡。麦西看见安娜,便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看起来你们两个人处得很开心。”
史朗斯基答道:“整个训练过程都是,杰克。bō_bō夫呢”
“上床了。明天一大早他就得动身回波士顿去。拿把椅子过来坐。”
他们坐了下来喝着咖啡谈了十分钟,等瓦西里去上床了,麦西对安娜说道:“再过三天我们就得要走了。你感觉怎么样”
“紧张。”
“还有什么你需要谈的”
“我们一路需要的身份证和其他证件怎么办”
“这个我们会很快办妥的。不用担心,那些证件跟真的是不可能分辨出区别的。你会得到所有的证件和证明信让你顺利到达莫斯科。其他还有什么”
“没有了。”她飞速地扫了史朗斯基一眼然后站起身。“要是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我想上床休息去了。”
她道了晚安。麦西等她上楼梯后说道:“她今晚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她的眼神。你们刚才干了些什么”
史朗斯基拿过一瓶威士忌为他们俩人各倒了一杯。“一支舞、一顿饭和几杯饮料。这对她有好处。”
“那么她训练强化得怎么样了”
“要比我想象得好。”他跟麦西讲了bō_bō夫的遭遇,麦西笑了起来。
“他现在应该是有所领教了。或许他是有点老了。”
“巴黎去了怎么样了”
麦西跟他讲了在巴黎和赫尔辛基的安排。“等你们两个到了莫斯科我们可以利用利贝尔女朋友的别墅。这是最理想的了僻静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