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里出不来,是怎样使火势烧到室外来,并且还迅速蔓延到这么多地方的呢?
这问题别说她想不明白,就连阿威都出乎意料,完全没有防到这一招,以至于被苏忠平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就在这除夕之夜,苏忠平彷徨无计,原本已经绝望了,但当楚倩给他送来年夜饭,并咯咯娇笑着要他多喝几瓶白酒庆祝时,他忽然冒出了个玉石俱焚的念头!
是的,玉石俱焚一要“焚”就要有燃料,而这些白酒,岂非就是最好的燃料!
苏忠平热血上涌,等楚倩走后立刻奔到角落里一数,共有整整十八瓶白酒,都是随着每天的三餐饭菜一起送来的。苏忠平对白酒过敏,一丁点都不能入口,但送白酒是妻子给他发出的暗号,为了不引起sè_mó怀疑,他全都不动声色的收了下来,堆放在角落里,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乒乒丘、丘、”几声响,苏忠平摔碎了两瓶白酒,将酒水泼洒在地下室四处,心中充满了一赌生死的悲壮一这是一场豁出去的赌博,假如sè_mó想救火的话,就不得不打开这间地下室,那自己就有机会夺门而出与他较量;假如sè_mó无动于衷,火势失控后必将烧毁这个魔窟,消防车、警车等都会赶来现场,妻子说不定就能获救。
当然,sè_mó也可能先设法隔门杀死自己,再去救火,但为了妻子,苏忠平还是愿意赌一赌,何况就算不冒险,今晚sè_mó也会要自己的命。反正都是死,那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忠平展开了行动,掏出打火机正要点火,忽然发现地上的酒水汇聚成几道溪流,缓缓从门缝流到了室外去。
原来这间地下室所处的位置略高,酒水会自然的流出去!
这发现令苏忠平更加振奋,忙将剩下的白酒全都倾倒在门口,大量酒水如洪流般滚滚而出,先是流满了整个过道,继而一一流进了沿途的其他地下室里。
然后他把动打火机,火苗霎时窜起,很快就顺着酒水蜿蜓燃旺,遍布了过道和每间地下室。
幸好由于地势高,苏忠平所在的地下室的白酒残留得最少,因此火势反倒是最小的,但是闷热的感觉和翻滚的浓烟还是令他相当难受,全靠毅力才苦苦支撑了下来。
等阿威发现起火时,熊熊大火已几乎吞噬了所有地方。他暴跳如雷,一边徒劳的使用着灭火器,一边破口大骂苏忠平。接着石香兰惊呼着孩子的小名也冲了进来,不顾身孕一脚高、一脚低的穿行于烟火中,奔向她自己住的那问地下室。
阿威一把没能拽住她,又见火势已经高涨得无法控制了,只得抛下灭火器,涮地抽出了手枪推上膛,咬牙棹凶的地骂道:“姓苏的,您这个王八蛋!考子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能跟你这恶魔同归于尽,我够本了!”
苏忠平从囚室上方的栏杆间探出头来,嘲弄地瞪着阿威,笑声充满了快意。
阿威火冒三丈,抬手“砰砰”的就是两枪,可惜激怒下失去了准星,两发子弹都打偏了射在铁门上。
苏忠平忙缩回脑袋。阿威腾身跃到门前,正想将枪口伸入栏杆里射击,猛然间只听耳边一声清叱,同时右腕一痛,手枪已被远远踢飞!
他骇然转身,瞥眼就见到一条雪白修长的粉腿迎面撞来,躲闪不及下正中胸膛,整个人顿时被撞的向后翻倒,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就在这同一刹那,只听“咚咚”的巨响,一根燃烧着的粗大屋梁正好跌落下来,闪耀的火花照亮了个一丝不挂的绝美身形!
那正是及时赶到的石冰兰!她闪身避开屋梁,飞快的打开反锁的铁门,焦急地叫道:“忠平!你在哪里?忠平……”
话音未落,几股焰火腾的窜出,呛得她流出了眼泪,辛苦地咳嗽着,正要冒火冲进去找人,忽见眼前人影晃动,苏忠平已经步履蹒跚的奔了出来。
“冰兰!”
“忠平!”
夫妻俩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语声都已哽咽。
但是肢体才刚接触,苏忠平忽然一震,惊呼一声“小心”,抱着妻子猛地低头一避,闪开了一下势若疯虎的攻击。
“冰奴,你……你竟敢背叛我!”
阿威不知何时已重新跃起,一击不中后恶狠狠的咆哮着,显得气急败坏,面具后射出了两道凶光。
石冰兰凛然迎视着他,大声道:“我不是冰奴!我是刑警队长石冰兰!你再也控制不了我了,今天我要亲手捉拿你归案!”
义正严辞的声音,伴随着她那清澈冷峻的目光,尽管赤裸着光溜溜的胴体,但气势上却像穿着全套警服般,显得威严而神圣,令人不敢逼视。
在这一刻,从前的那个“f市第一警花”又回来了!她已完全恢复了女刑警队长的风采!
阿威惊愕地瞪着她,彷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嘿嘿拧笑道:“别太自信了,石大奶!这局棋,我还没有输……”
说着倏地扑上,拳脚齐出如狂风暴雨般发动了攻击。
石冰兰和苏忠平连忙并肩迎上,施展开全部身手见招拆招。一时间呼喝声不绝,就在烟火飞扬中,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lùn_gōng夫三人原本差不了多少,但石、苏两夫妻都被囚禁、折磨了好些天,骼能上毕竟打了很大的折扣,因此只能和阿威刚巧打个平手,你来我往了十多回合都僵持不下。
而就在他们交手的短短时间里,火势已愈加旺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