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他只得自欺欺人,“黛画不可能转世!”
倾修斜眼一瞧冥夜那焦急的模样,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不可混作一谈,你不必担心和她的因缘会因为他二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转而,倾修继续道,“冥夜,你忽略了这故事中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的存在,他便是黛画转世的关键。”
“谁?”冥夜竖起了耳朵。
“黛画的孩子!”倾修一语点出,“在他之前,并无神魔结合的例子,他是天地间第一个神魔的结合而成的生命,他的父母还是最强的神魔,那孩子还在腹中便有了灵智,黛画死时,婴灵本能地保全了自己的灵魂,还将黛画的残魂保留,带着黛画的残魂在天地之间游荡,最终,黛画的灵魂在婴灵的帮助下重新补全,得以转世,那婴灵前世未能出世,心有不甘,冤气太重,便一直藏匿于司棋的灵魂深处,等待下一次重生的机会,此时,那婴灵已经附在了司棋的肚子里。”
冥夜彻底沉默了,他还想说服自己,但是龙灏胸前和司棋腰上的胎记却不能忽视,司棋就是黛画的转世,而龙灏便是上邪,西门罄是风然,他们前世缘分未尽,今生又凑到了一起。
冥夜沉默了半晌,越想心越不甘,但转念一想,不管他们前世如何,今生,她注定了是他的妻,纵然前世羁绊再深,今世一切从新洗牌,所有一切另当别论,他冥夜最先遇到他,他才是胜者!
“所以说啊,他们相遇是前世注定的,今世如何,且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倾修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不是上古之人,你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冥夜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不是卜了两卦吗,其中一卦便是此事,龙灏司棋确实是上邪与黛画的转世无疑。”
“那另一卦你卜的什么?”
说到另一卦,倾修黯然地垂下了眉睫,眉头微皱,摇头不语。
冥夜有不祥的预感,忙问道,“到底是什么?”
倾修深呼吸一口,“司棋,和我、你、西门罄、宫誉辛、甚至龙灏的未来。”
“结果如何?”冥夜连忙追问,从倾修的眉宇间他似乎看到了答案,心中一沉,但还是要等倾修自己来说。
“不容乐观。”倾修只是这四字。
他不忍打击冥夜,卦象显示,司棋的未来一片光明,虽然有苦难,但还是达到了最先的愿望,攀上顶峰,但是她会孤独一生,因为她所爱的人都会死!包括她的所有男人!
倾修也曾怀疑是自己的卦象出了问题,他不惜自毁精气,一次次地重新卜算,但是结果都一样——不容乐观!
每个人发生的一切,都是由上天预定好的,不可能更改,倾修的家族便是窥到了其中奥妙,会根据天地变化推断今后发生的事情。
从无出错!
“不容乐观?”冥夜愣愣地看着倾修,满眼的不置信,“说清楚!司棋是不是有危险!”
“司棋不会有危险,但是我和你都会自这天地消亡,不仅你我,司棋所有的男人都会死去,她终将孤独痛苦一生。”
“不!我不信!”冥夜异常激动,“一定还有补救的办法!”
“唯一补救的办法,便是司棋成为这天地间最强的人,掌控天地,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命运!而且她也是最有可能登上那一步的人!”倾修不见平常的悠然,而是异常的严肃。
“掌控天地?”冥夜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咬住了牙。
她确实有那个资格,但是……
内天地中,两人各有所思。
宗政司棋的房间中,却是人潮挤挤。
宫絮儿坐在宗政司棋床边,怀中抱着兮兮,两对四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紧盯着昏睡不醒的宗政司棋。
“西门哥哥,司棋姐姐生什么病了,怎么睡了两天还不醒啊!”
“哎妈,我说西门大美人啊,你怎么把司棋弄成这样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唉——”这唉声叹气的自然就是凤翔了。
西门罄在床边守了两天了,这两天他衣不解带,愁眉不展,水米不粘牙,虽然知道宗政司棋没有危险,但是见她一直不醒,他也急得团团转。
此时他也完全不顾凤翔那流里流气的腔调,焦虑的眸一直落在宗政司棋身上,她还是睡得如此安稳,眉目如此安详,偶尔还咂咂嘴,通天化成了原型,卧在宗政司棋身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西门罄,“司棋,姐姐,会醒的。”
肉包子自宗政司棋的被窝里探出脑袋,看着这瞎关心的一群人,无语,又将脑袋伸进被窝里,耳朵伏在宗政司棋的肚子上,倾听着肚子里那小东西的动静。
这两天,那小东西已经完全‘落户’了,开始了真正孕育,如今体内的兽丹已经完全被宗政司棋和那小东西完全吸收了,玄力回复了正常,宗政司棋也快醒了。
想到宗政司棋的肚子里孕育着别人的后代,肉包子就浑身不自在,狗牙狠狠叼着一角被子,满眼的怨毒。
宫絮儿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目光在凤翔和西门罄之间流转,“风姐姐,司棋姐姐的病和西门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去了!”凤翔大大咧咧地在床前坐下,正准备给宫絮儿开开那方面的‘灵智’,抬头就见西门罄刮骨般的寒冷眸光,打了个寒战。
“都给我安静!”
那冷森森的话语让凤翔打了个哆嗦,宫絮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也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