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泣,令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站了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许久,未见那疯猴像上次那样发难,宗政司棋便是大着胆子冲着洞里道:“前辈,我乃御剑门新入门的弟子,便住在孤云居,特来拜会。”
半晌无人应,里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还是低声呜咽着。
连叫了几次都没个回应,宗政司棋便小心翼翼地往那里面走去。
朝着那呜咽之声的根源而去。
说到底,她对于这神侯高手还是抱着一种对于强者的敬仰。
洞内传来恶臭和酒臭之味,想必这洞中的人是许久没有净过身了。
洞内没有灯光,一片漆黑,但对于宗政司棋来说,查看是没问题的。
只见那洞内,到处都是灰尘,什么生活的必须品都没有,唯有一张石床,那是供人修炼用的。
这洞内,只有遍地的酒瓶子,有些被打碎了,酒臭弥漫。
踩着那酒瓶的碎片,‘吱嘎’作响,宗政司棋的心也提到了极致的警惕,生怕声响大了,让那疯子发疯,将自己给伤了。
“前辈,你在吗?”
宗政司棋在那石洞之中扫看了半晌,没看到人。
又扫了一遍,才在那石床边上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坐在地上,靠着石床,低垂着脑袋,长长的一头白发将面孔给完全遮住了。
但是他身上透出的气息,确实是神侯。
宗政司棋又唤了一声,不见他有反应,又大着胆子向前了一步,扑面而来的都是恶臭与腥味,她不禁将鼻子捂住。
那人的一身袍子已经被污迹染成了花花绿绿的颜色,似乎是几年没有清洗过,头发更是凝结成了一块一块的,浑身上下莫不是散发着恶臭之味。
似乎是现在才听到了声响,那人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
入眼的是一张完全看不见肉色的脸,脸上全是污迹和粉尘,看来是几年都没有清理过的模样,胡子长得老长,都到了胸膛,完全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看那沧桑的面孔,似乎年纪很大了。
看到来人乃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他那眼珠子机械地转动了两下,便又垂下了头去,仿佛死物一般再舞动静。
不知道为何,见他如此的情况,宗政司棋鼻头一阵阵没由来的酸痛。
一个神侯高手本该在天界享尽万千崇敬,却不想流落到此,真是可悲啊!
他身上似乎还有血腥之味,宗政司棋低头一瞧,只见他的腿上,竟然是血淋淋的一片。
他受了伤。
“前辈,你受伤了!”
宗政司棋惊呼一声,但那疯子还是没动静。
甚至都不知晓疼痛。
只是低声地喃喃道:“我输了……她死了……”
那声音沙哑至极,宗政司棋听了几遍才勉强听懂。
看来,这疯子的过往定然也是一场悲剧,不然不会被逼迫到如此的境地。
她又唤了几声,依旧不见他回应,她便拿出了一颗疗伤的丹药放在一边,让他自行疗伤。
便离开了。
走在回孤云居的路上,宗政司棋的心一直都是沉甸甸的,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出了那禁制,噬天便从腰间蹦了出来,在他方才破坏的禁制旁边,又一阵鼓捣,那禁制恢复了原状。
百里九天自然是无从知晓。
一人一剑回了孤云居,宗政司棋便是歇在孤云居之中。
而噬天一直在默默地念叨着。
那疯子,好像一个人……
但是,又绝对不可能啊!
对,不可能是他!
第二日便是第二重考核了。
宗政司棋很早便到了考核的现场,这次的考核更简单了,在御剑门提供的四十一把宝剑之中,任意挑选一把,然后,这四十一人对战,能战到最后的十人,便能进入最后一道考核。
那四十一把宝剑,层次有高有低,有普通的宝剑,从赤阶到神将级别不等,被秘法去了气息,从外形根本看不出来品阶,要等拿在手上真正使用的时候才能看出。
这道考验,考的不仅是战斗力,还有对于剑的的鉴赏能力,如果连剑的好坏都不识,那便无资格进入御剑门。
考核开始,生死无论!
众人都知晓那剑的选择也非同寻常,御剑门的高手们便在那禁制外面看着,谁拿了哪把剑,人家都是知晓的。
从选择剑的这一个小小的举动,便可以看出很多问题。
若是选到了神将级别的宝剑,那便是事半功倍了,但若是不识货,选了赤阶宝剑,就等着出局吧!
宗政司棋也在那一堆宝剑之前踌躇着。
她在听,在看,在闻,在感。
一把好剑,剑灵必定是非同一般,如噬天的剑灵那已经是等同于真正的灵魂了。
剑的气味声音都可以判断出剑的优劣。
很快,她便看重了一把造型古朴,甚至是有些破旧的剑,人家都是选新的,唯有这把旧剑无人问津。
而这把剑,无疑是这四十一把之中,最好的一把!
一边观看的百里九天看着她走向那把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果真是眼光不俗!
但她还未拿到那剑,一个人已经先她一步将那剑拿到了手。
正是那祁安国的公主,蓝新月。
她得意地瞥了一眼宗政司棋,眼中带着优越和自得。
她的姑姑早就悄悄地与她说了,在这四十一把剑之中,唯有剑鞘上刻着字的那把才是好剑!
这可是百里九天亲自铸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