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是龙灏给自己立的墓!
自己人还活得好好的,乍一看到自己墓,她浑身都透着冰凉。
见龙灏将那墓穴挖开,从里面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棺材里满是鲜花,虽然已经放入十一年了,那花朵依旧是明媚不见半点的干枯。
宗政司棋也去瞧,却是没有瞧见里头有人。
龙灏将那水晶棺棺门打开,将那鲜花拂开,找出了一只玲珑剔透的簪子。
‘轰——’
龙灏将那棺门再次关上,将墓碑毁了,将自己这一身的泥土除净,便向宗政司棋走来。
“龙灏,你在干什么?”
他不答,将那发簪放到她的手心之中。
低头一瞧,手中那发簪很是美丽,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料磨成,拿在手中有幽幽的凉意,还有龙灏的龙香。
“这是什么做的?”
龙灏将她的手握住,面上含笑道:“我回了天界,到了龙山无事便是磨着龙簪,想等着媳妇儿你来了,就可以戴新发簪了,嘿嘿。”
他笑得憨厚,宗政司棋心头一暖,却道:“那你又埋了干啥?”
“这是给你磨的,除了你,谁也不能戴!”
听闻了宗政司棋身死的消息,龙灏悲痛欲绝,为宗政司棋造了一个墓,将这龙簪也一并埋了。
“你瞧,我还在这上面雕了一朵花。”
龙灏献宝似地将那发簪在宗政司棋眼前一晃,那发簪之上,还真是雕着一陀形状不明的未知物——姑且,那便是龙灏口中的花吧!
他绕到她的身后,将她凌乱的发丝绾成一个简易的发髻,便将那发簪簪入其中。
端详了一会儿,龙灏乐道:“真好看!”
宗政司棋也摸摸那发簪,这好像颜色怎么跟他化成原型时候的龙角有点像?难道是他的龙角磨成的?
她记得自己也有一根这样的发簪,但是那次杀楚育的时候,失落了,再也找不回来了,让她心疼了好一阵。
那也是龙灏送给她的吗?
这时候,龙灏也不忘加了一句,“媳妇儿,你更好看!”
宗政司棋不禁笑出了声,微嗔道:“油嘴滑舌。”
但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
那微微翘起的唇瓣被龙灏突地吻住,宗政司棋猝不及防,有些惊愕,但经过了一夜的缠绵,她还是很快便适应了,也慢慢地轻柔回应他。
龙灏一使劲儿,将她整个人都按入自己的怀中,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发疯似地夺取。
最后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就地一放。
若是宗政司棋能忆起她与龙灏的种种,便会知道龙族对于这行房这事是没什么地点观念的,不像人族,须得无人之处,还得床底之间。
龙灏啥时性起,啥时来,不管时间地点!
草地,森林,湖泊,树杈!
白天,黑夜,破晓!
以前的宗政司棋习惯了,但现在的她还是被龙灏突起的兴致吓了一跳。
“我不要在这里!”
这花园之中,还是野外,还是突然冒出个人来,那得多难为情啊!
她本来便是随意地穿了个袍子便出来了,此时在龙灏的身下,完全不经事,被他一爪剥了,浑身一凉。
“咱都老夫老妻了,还讲究个啥……”
便低头吻住了她,依旧是霸道不减。
“死龙!轻点——”
那声声的呵斥,最后也是慢慢地变成了呻吟,两人在这花园之中缠绵悱恻,压倒了大片的花木。
还好,这花没刺。
到最后,宗政司棋双目无神地龙灏的容颜,口中溢出了优美的旋律,她到达了极致之时,眼中一道白光闪过,她脑海之中便又多了一些陌生而熟悉的记忆。
圣光学院,关猛,楚汐,林颂秋,珈皇,凌陨,梦弦音,最后,定格在龙灏虚弱惨白的面容之上。
“小棋儿,你瞧,带着我龙角做的发簪,真好——看——”
那一句话,成了分身龙灏与她的最后一语。
铺天盖地的凄痛袭来,她心口疼得厉害,不禁将龙灏抱紧了。
“灏!灏!”
她知晓了龙灏这十年来的情感,她当年也是这般,看着龙灏在自己的怀中,缓缓地死去。
空蒙的眼中溢出了两汪清泉,将龙灏吓了一跳。
“小棋儿,是我太粗鲁了吗?对不起——”
他忙去擦她的泪珠,低头轻轻地吻着,将动作也放缓了,也越发的温柔了。
“灏——”
宗政司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动情地送上了自己的一吻。
她想起来了,她与那分身龙灏之间所有的一切!
真好,又能在一起了……
正兴头之上,忽见龙灏身子一顿,直起了龙躯,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响。
身下正处于迷蒙之中宗政司棋挽住了他的脖子,“灏,怎么了?”
龙灏竖起耳朵,道了一声,“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说罢,便起身为宗政司棋找来了衣裳,穿戴完毕了,才出了内天地。
龙婳在龙灏的寝宫之内站了一会儿,终于见龙灏从他的内天地之中出来了。
“龙灏,宫外有人拿了你的鳞片指名要见你。”
龙灏从龙婳的手中接过那张鳞片,是自己的龙鳞没错。
不用说,他已经知晓了,是那几个人来了。
那张龙脸瞬间便沉了下去。
都是来跟他抢媳妇儿的!
他怎么能高兴!
龙婳见他那表情,看出了他的愤怒,便道:“我看那来人,只有一个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