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彬鸢看着王果果,“出什么事了吗?”
王果果赶紧摇头,他不过是因为自己忙了这么久,这几天才回到府上,有些怀念殿下。
“看你一脸严肃,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彬鸢笑着点点头,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哦,对了。海泊他人呢?”彬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才想起来,他那个总是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好徒儿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也不清楚,昨晚上他出去了吧,今早上下人去房间叫他,那孩子不在。”
“昨晚上就出去了?”彬鸢一脸惊讶,那不是自己昨晚前脚刚走后脚徒儿就跟着出去。
两人说话间刚走到门口,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年迈的管家急急忙忙跑来,慌张的说:“不好了,彬大人,你带回来的那孩子把府中的下人咬伤了!”
“那孩子怎么会伤人呢?”彬鸢不敢相信的皱着眉头,跟着老管家地步伐又去了客房。
刚拐过走廊,便听见客房里传来嚷嚷的声音,是一个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吼声。
闻言,彬鸢加快了步伐,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白瓷瓶从头顶上飞出去,险些砸到了他。
“无情,你在做什么?”彬鸢赶紧制止爬上博古架正准备扔东西的小孩,“快点下来,那上面多危险!”
无情愤怒的扭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彬鸢:“骗子!你们这些骗子!我都听到了!”
“你在说什么呢?”彬鸢一头雾水,这孩子刚离开自己不过一会儿而已,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暴躁。
无情戒备的看着大家,若是有人靠近一步,他就如同炸毛的狮子,眼前所有的东西能拿的都会扔出来吵着人砸去。
叶九得知消息后姗姗来迟,但是了解了一下情况,随后严肃的朝着跪在旁边的几个侍女说道:“说说当时的情况?”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有一女子额头上还被砸出了血,正用手捂着,显得楚楚可怜,最先开口的也是她:“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奴只是想让这位小公子洗漱一下准备用午膳,奴刚把饭菜端好小公子就跳上了桌……”
“然后呢?!”叶九脸色不太好的瞪着两名侍女。
另一个侍女接着颤颤巍巍的说道:“奴下不过是说了几句小公子没有家教……小公子就成这样了……”
彬鸢皱着眉头,知道这些错也不能全怪侍女,是他事先忘记提醒,这孩子恐怕和常人有点不太一样,才导致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挥了挥手,示意:“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两名侍女如同解脱一般松了一口气,弯着腰退下。
“他们已经走了。”彬鸢小心翼翼的看着无情,生怕自己哪地方说的不对,又让这个孩子产生戒备心:“他们不知道,无情,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好不好?哥哥不会骗你的,是不是?”
无情显然不相信了,那两个侍女的话依然回荡在他的耳旁,瞬间他的眼眶里就积满了眼泪,躲在一旁的书架后,控诉着。
“他们说我有娘生没娘养……还说我是个小野种……我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娘也没有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为什么大家都有就我没有?”
小孩子理解能力总是非常的浅,却深知世间冷暖,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正因为年幼,所以看得更加的明确。
彬鸢眼里一阵心疼,蹲下身子,朝着无情挥了挥手:“怎么能有人这样说你呢?每个人都会有爹爹和娘亲的,无情也是有的,只是无情现在还不知道而已,对不对?”
无情愣愣的看着彬鸢,被对方话里的语气所感染,“我真的也有爹娘吗?”小时候爷爷奶奶就跟他说,他是没人要的小野种,爹娘都死了。
“当然,无情的爹娘肯定也非常的爱无情!”彬鸢做了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我对天发誓,无情的爹娘肯定非常的爱无情!”
发完了誓,小孩子一点一点的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站在彬鸢跟前,低垂着头,因为刚刚哭过,眼角上还挂着眼泪。
彬鸢伸手擦了擦无情眼角的泪珠,把这孩子拥进怀里,“无情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会没有爹娘要呢?无情的爹爹娘亲只是不知道无情的存在而已,等他们知道了以后,肯定会非常的喜欢无情的。”
小孩子点点头,打算先暂时相信这人的话。
叶九狠狠地严惩了那两个侍女,打发了些钱,要将人给轰了出去。
两个侍女苦苦哀求,跪在书房门口,额头磕破了皮,楚楚可怜。
名叫做邱润的侍女更是不要命的将头狠狠地磕在地板上。她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仗着自己是府里的大管事,而狗眼看人低。
“大人!奴婢知道错了,求大人开恩!”邱润苦苦哀求,鲜血顺着额角滑落,“奴婢再也不敢了,一定诚诚恳恳的服侍大人,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大人不要将奴婢赶出去啊!”
她们这些低等的侍女,本来就没多少出路,年幼时被人买到府中当了下人,才躲过一劫,不然早就成了那红巷里的风尘女子,能不能够活到今日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跪在邱润旁边的侍女胆子略小,却鬼j-i,ng灵得很,但这次的错误的确在她们两个,被赶出去也是情有可原。
韩艳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当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的确是她们两个狗眼看人低,说了一些过于辱骂的话语。
不论外面的哭声怎样滔天,书房的大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