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气喘的他深吸了口气,再度猛冲了上去。
赶到的时候,有一扇门将将就要关上。
无力又绝望的手拼命扒住门框,却还是被另一人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
白越快步跑去,速度虽快却未发出声音。最后两米的距离的时候,他猛然抬腿,一脚踹开了离关上只有咫尺之遥的门。
门板重重回扇,把门后的两个人一同击倒在地,白越闪身进门,然后立刻关门落锁。
紧接着他单手拎起不认识的那人,手臂一抡就把他扔进了套房的客厅。
多亏地上铺着厚软的地毯,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虽然惨烈地痛呼一声,但还能造型狼狈地瞪眼过来:“你找死!”
白越看了眼变形的打包盒,眼中划过一丝心痛。
他还让厨师用水果切块摆了个可好看的花样呢。
被糟蹋的燕麦粥被放在了玄关柜上,白越大步走向正准备站起来的男人,不顾对方色厉内荏的威胁咒骂,一把薅住对方的脑袋,重重砸上了质量绝对过关的实木茶几。
“咚!”
男人这回可是被砸了个实打实的头晕目眩。
巨大的响声也惊到了邱继阳。
他正惊疑对方的身份时,就见白越拉下口罩问他:“你被他下药了?还有力气吗?”
邱继阳呆呆地点点头,扶着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白越看他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下巴一抬:“能帮忙把纸和笔拿来吗?”
邱继阳顺着白越抬下巴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桌上待用的纸笔。他正要过去,却忽然惊呼:“小心!”
白越面不改色,抓小j-i崽似的拎着企图反击的男人又往茶几上砸了一下。
“老实点。”
男人痛得面目扭曲,痛呼混合着怒骂格外难听。
对方能说出来的威胁,无非是“封杀”、“混不下去”之流,这对白越来说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他被吵得烦了,一把把男人掼到地上,上脚踩住对方的脑袋,十分穷凶极恶地威胁:“再吵就弄死你!”
对于下药的强.j,i,an犯,完全不需要留手。
邱继阳已经完全懵了,他颤颤巍巍地把纸笔拿来:“白、白越哥?”
“去边上歇着吧。”白越接了纸笔放在茶几上,又薅起男人,语气和善地问,“还想挨打吗?”
“你等着……啊!”还没认清现实的男人仍要吐露威胁,下一刻就又跟茶几来了次亲密接触。
白越继续问:“还想挨打吗?”
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中还有不服。
于是自然又是收获一砸。
反复几次之后,男人终于屈服地摇了摇头。
白越露出一丝笑:“您怎么称呼啊?”
如果是之前,男人可能还会生出色心,但这会看着白越的笑容,他只觉得不寒而栗。
“我、我姓杜……”男人名叫杜文杰,是一家大型服装公司的老总。
白越没等男人说完:“哦,杜总啊。”
他点了点茶几上的白纸:“那就请杜总写个检讨书,把你今天干了什么、打算干什么都仔仔细细地写好,然后再针对这些事反省一下自己做得对不对。”
这检讨书要是写了,就等于把把柄送到白越手里。还想着先混过去,之后再收拾白越的杜文杰当然不可能答应。
但他也不敢再强硬,只能屈辱地抛出诱饵利诱:“是我不好,我赔偿你们五百万,今天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白越嗤笑一声:“杜总真大方啊。”
狼狈的男人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下一刻却又被白越按死在茶几上。
“写。”
才五百万,还不如楚延哄他高兴一次给的数呢。
杜文杰挣扎着再抛出筹码:“你们想要的资源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今天这事过去了,我单独给你们投资电影都没问题!”
白越不为所动:“写。”
杜文杰又说了好一番好话,白越依旧只重复一个“写”字,反复折辱之下,他终于再度爆发。
“贱人放开我!现在跪地求饶我还能放过你,不然你就等死吧!个人人都能睡的婊.子在我这装什么蒜,不就是要钱吗!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则你一个子都别想从我这拿到!……”
男人的不配合让白越有点烦,他啧了一声,正准备把人再好好收拾一顿,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电话是楚延打来的。为了避免错过楚延的电话,白越专门设了单独的铃声。
他把杜文杰往地上一扔,再次踩住,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
瞬间甜软的声音让邱继阳和杜文杰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