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时机成熟,便假惺惺地在三三耳边问道:“难受?想吐吗?我扶你去洗手间。”
说着他扶起三三要走,调酒师有些为难地劝阻道:“刘先生,这是我们薛总的客人,您让他坐下喝点水,我们来照顾就好…”
这位刘先生不耐烦地打断他说:“我知道他是薛总的客人,我看见了,不用你提醒。”
眼看着他将醉得瘫软的三三带走,调酒师赶忙召来服务员,吩咐他赶紧去通知薛梦。
三三跟薛梦离开后,kevin对陈云旗说:“其实第一次见你那晚,我就想问问你当初拒绝我们的原因,我真的很好奇。虽然从我个人角度来看,你所谓的状态不好并不是一个优秀从业人员该有的,要知道我们这一行的竞争有多激烈,压力有多大,如果因为私人生活影响工作的决策和判断,我想我是不会选择这样感情用事的员工进入公司的。但那晚人多,你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一直在拼命灌自己酒,后来又醉了,也没找到机会问。”
陈云旗有些羞愧地看着他说:“我明白,您说的对,我的性格确实存在很多问题,这么大人了还容易冲动任性,我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遭遇了很大的挫折,有太多的缺失,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实在是很幼稚,有点无病呻吟。那晚...我确实心情不好有意想买醉,失态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那天是在为什么事情困扰,”kevin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薛梦身后的三三,笑着说:“因为今天再见到你,我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
见陈云旗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态度也很谦逊,kevin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陈云旗接过名片,看见上面印着”盛瑞中国区蔡继锋”一行字,名字下面的职位介绍是“ridirector”,他心下一动,立刻认出了这个在校期间老师反复提到的,经常出现在各大金融期刊头条和新闻报道中的,在行业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名字。
“蔡总,久仰,”陈云旗收起名片,重新郑重地向面前的人问好。
kevin看起来保养的很好,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他朝陈云旗摆摆手道:“哪里,不要听那些吹捧的言论,我也是个普通人,闲下来喜欢抽抽雪茄喝喝威士忌,听听音乐,并且怕老婆。”
他意有所指地笑着看向陈云旗,仿佛已经单方面地把他跟自己归为了同一阵营的战友。
“现在从欧洲申请visa比在中国难,我们已经放弃在欧洲和美洲大规模招人回asia工作了。盛瑞在资产规模、核心资本、存款总额和公司市值方面的指标均居全球金融同业首位,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很欣赏你看好你,如果你有兴趣,我非常欢迎你加入。”
“当然,”他没等陈云旗回答,便胸有成竹地再次开口说:“四轮面试和两轮笔试还是要按规定进行,能不能进来,全靠你自己了。”
家既已成,接下来是该努力为自己和三三的将来打拼了。陈云旗想给三三的太多了,这些想法随着他的到来统统变成了强大的动力。陈云旗感激地对kevin说:“蔡总,感谢您的赏识,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幸运。我想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kevin闻言又爽朗地笑起来:“机会来临的时候能把握住才是本事,你的幸运应该是遇到了薛梦,她虽然对金融行业一窍不通,但看人很准,夸你一聊到专业眼里都是光,非说你像年轻时候的我。”
君子之交是最让人感到舒服畅快的,几杯酒下肚,kevin表示周一会安排hr再次联系陈云旗进行电面。陈云旗顿感生活充满了希望,放下酒杯,这才想起三三,转头看过去,吧台上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三三手脚完全失去了控制,大脑也已没有了自主意识。那人架着三三进了洗手间,让他坐在马桶上,转身关上隔间的门,迫不及待一手扶住三三的头,一手火急火燎地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掏出肮脏的东西,捏住三三的下颌便要往他嘴里塞。
三三终于意识到不对开始躲闪,拼命用手臂护住自己,大喊着叫他滚开。那人见多了曲意逢迎的粘人j-i,ng,对三三浑然天成的纯洁急色得近乎疯狂了,不断掰开三三的手,撕扯他的头发,无耻地哄骗道:“听话,把嘴张开,不会是第一次吧?很爽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三三头晕得厉害,光是控制住身体的平衡不让自己倒下去就已经非常费劲了,拉拉扯扯中他使出全力推了一把,将那人推得后腰撞在了门把手上,疼的直吸气。那人气急败坏之下抬手给了三三一耳光,顿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ao吗?跟我装什么清纯。”
说完他再次扯住三三的头发将他正脸对着自己,可还未来得及行不轨之事,就听见门外有人焦急地大喊道:“三三!三三!你在不在里面?!”
那人一把捂住三三的嘴,不让他发出呼救。他心慌地大气不敢出,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门外的人,谁知片刻后,隔间门被人一脚踢开,他瞬间被门板砸倒,面朝下地磕在了马桶后的置物台边缘,顿时门牙就掉了一颗,满嘴淌血。
陈云旗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三三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冷着脸对一旁的kevin说:“蔡总,麻烦你帮我报警。”
捂着嘴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喷着血沫子对陈云旗怒吼道:“你他的谁啊?!想干也要排队好吗?报警?报啊,不怕丢人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