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被吻得眼眶里都s-hi淋淋的,舔了舔嘴唇,装作不满地说:“谁要这个了,我还要吃巧克力呀。”
真调皮...我的巧克力味甜心...我的小狐狸...
三娘还在往他口袋里装糖,陈云旗脑子里想着三三那副俏皮的小样,不知所云地敷衍着,心却早已不知飘到哪去了。他嘴上连连推托说自己不爱吃甜食,把已经装进口袋的糖又掏出来放回盒子里去,却不动声色地留下了几颗,装在外衣里衬的口袋里贴着自己胸口放着。
他本想接了小三三就回去,李老七却非要留他吃午饭。他把杀猪刀装在水桶里,拉着陈云旗往屋后走,边走边说:“急撒子嘛,又不赶着上课,你帮我杀猪,我给你烧r_ou_吃!走!”
杀猪是个力气活,两个人还搞不定,至少得四个。到了屋后陈云旗才发现哑巴和村里的书记盛学文也来了,都lu 起了袖子跃跃欲试。陈云旗学着他们的样子脱了外衣挽起袖子,正琢磨着这杀猪究竟要怎么杀,就听盛书记冲他安排道:“陈老师!一会儿你负责拽猪尾巴!”
陈云旗想也没想就“嗳”一声应了,李琴和李叶在一边乐得前俯后仰“咯咯”直笑,逗得陈云旗也不明所以地跟着笑,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了?什么这么好笑?”
李琴和李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究竟该谁去向陈老师解释这件好笑的事,最终李琴抿着嘴说:“陈老师,揪猪尾巴都是小孩子的任务,他们在逗你呢!”
原来如此,陈云旗恍然大悟,盛书记被拆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讪笑几下,继而委婉地说:“开玩笑的哟陈老师,别生气哦。”
陈云旗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十分豪爽地说:“我没杀过猪,各位都是我的前辈,在下这就受教了,这猪尾巴理应我负责拽,保证出色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一切准备就绪,李老七和哑巴率先进了猪圈。他们的目标是一只膘肥体壮的大公猪,虽然看着笨重缓慢,但实际横冲直撞的很不好抓,需要先把猪驱赶到死角再放倒,绑了四肢再抬到猪圈外的空地上宰。
哑巴一看就是高手,李老七嘴里“呦呵哟呵”地把那头受了惊正到处乱窜的猪赶到了圈门后面,他便不声不响地跳起来骑在了猪身上,李老七见状连忙伸手拽住猪的前蹄,转头对着陈云旗喊道:“快,上!”
话音刚落,盛书记脚下生风一个健步奔过去,帮忙把猪的后腿也按住,陈云旗紧跟着跑过来,对着猪屁股忙活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抓住那左右乱甩的细尾巴,连忙使劲儿拽着不让它逃离。
大公猪只挣扎了几下便绝望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摊着不动了。哑巴从猪身上翻下来,捡起粗绳把它五花大绑,几人合力把猪抬了出去。
李老七对陈云旗伸出大拇指:“尾巴拽得不错!跟李东水平一样!”
陈云旗看了一眼李老七的脸,他在抓猪过程中不幸摔了个狗吃屎,脸上蹭了一大块不知是泥还是粪的污渍,陈云旗指着他脸颊那块黑糊糊的痕迹回敬道:“杀个猪都要搞作野外战级别的迷彩装扮,你也是相当专业。”
真正开始杀猪的过程还是挺残忍的,猪的嚎叫声刺耳欲聋,陈云旗没在一边围观,他到一旁抽了根烟,等放完血,猪彻底断气停止了嚎叫,才走回来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死猪不怕开水烫咯!”三三妈端着一大锅开水走出来,指着那头猪对他说:“该吹气了,陈老师要不要试试?”
“吹气?”陈云旗顿时脑补出一副几个人蹲在地上对着猪“呼呼”直吹的画面,搞不懂这是何用意。
李东在一旁挥舞着一根树枝,嘴里哼哈嚯嘿地练着不知名的功夫,闻言向他解释道:“就是把猪吹成一个大气球!”
这下陈云旗更不解了,于是蹲在一旁认认真真地观察起来。只见哑巴拿起一把尖刀在猪的后腿上划开一道半指长的口子,李老七神秘兮兮地对陈云旗说:“看好咯,要吹咯!”
哑巴捧着猪后腿,将一根通心的竹棍c-h-a进皮r_ou_中间,松活了几下,然后咬住管子鼓起两腮用力吹了起来。他人胖底气足肺活量大,使出浑身力气,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没过一会儿,那头猪果然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最后成了一个硕大的皮球。
“猪皮太厚实了,褶皱太多毛不好拔,吹起来才刮得干净噻。”盛书记在一旁抽着烟解释道,“哑巴娶了媳妇还怪讲究的,以前不都是直接用嘴吹嘛。”
哑巴闻言有些害羞地低头笑了笑,李老七在一边表情夸张地嚷嚷道:“哑巴的嘴现在能随便乱吹嘛!还有别的用处噻!”他放下手里的刀,眨着眼用肩膀撞了撞埋头刮猪毛的哑巴,“你说是不是嘛,你要是一嘴死猪臭味,回去跟你媳妇亲嘴巴,你说她打不打你?”
哑巴脸都红了,拼命地摇头,扭过身干活不理他。盛书记嘴里叼着烟,手被开水烫得通红,他麻利地刮着猪毛,眯着眼说:“怕撒子,难闻就别亲上面的嘴,亲下面的噻!”
几个孩子还在旁边呢,陈云旗赶忙扭头看了看他们,发现他们似乎都没听懂,只顾着往猪鼻孔里塞小石子玩,才安下心拍拍哑巴肩膀对他说“别理他们,一个个臭流氓。”
盛书记不以为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