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为什么不反抗啊,他那点道行也就背后y-iny-in人,能做出来的傀儡也就那种小木头人,小纸人什么的,要真让他与别人真刀真枪的干,他可没那本事。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杀个陈茉儿还废了那么大功夫,连人家门都不敢进,只敢在村外偷偷将人从家里骗出来,趁机偷袭,就是怕被人发现了把他给擒住。
面对一个娇弱的女子他还得用计谋的,更何况是那么多身强体壮五大三粗的捕快,肯定逃不掉啊。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反抗肯定要挨打,他还是赶紧发个求救信息让人来救比较靠谱。
孟章本想去将那纸鹤追回来,却被季子禾拦住了,他有些疑惑,“不拦下吗?”
“不用,只是个求救信号罢了,就让它飞走吧。若他的帮手来救他……来了更好,像这样的坏人,能多铲除一些就能让更多的人免受伤害。他们若是敢来,我就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季子禾说道。
“大人英明!”陈茉儿立马接着道。
孟章挑着眉毛看向了陈茉儿,这场面真是眼熟,好不容易小九那个狗腿子走了,结果又来了一个。明明一个是狐狸,一个是鬼,咋突然就那么的神似呢?
季子禾一行将道士带回了县衙,派人通知了陈茉儿的父母犯人已经抓到,等他们到了县衙,就直接开始升堂了。
季子禾身穿官袍,坐在堂上,皂班衙役排列两侧,高呼威武。
堂下,只有道士一人跪在地上。此次升堂,主要就是审道士的,而陈茉儿的父母就是来旁听而已。季子禾念及陈茉儿的父母年事已高,还派人搬了两个凳子让他们坐着。
陈欢乐与老妻交握着手,仇恨的看着道士,若非此刻在公堂,这两人肯定现在已经冲上去殴打质问这道士了。毕竟之前那倒霉的赵来福只是说了几句闲话就被陈家人打成那德行,而这道士可是正儿八经的嫌疑人啊,想必他们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陈茉儿也被季子禾特别允许来到了公堂,见到父母时,陈茉儿不再像身处木人身体时那般淡漠了。
这是她的爹娘啊,她怎么可以淡定。再见爹娘时,她多想哭着扑向他们怀里,哭诉自己的委屈。可惜如今他们却是天人永隔,就算她站在爹娘的身边,他们也看不见她。
父母年事已高,却遭丧女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的心里得有多么难熬啊。陈茉儿感同身受
,心如刀割,她以为自己哭了,可她的手摸上脸时,却是干干净净。她又忘了,鬼是不会流眼泪的。
季子禾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陈茉儿惊了一下,也不管有泪没泪了,随便在脸上抹了几下,就站在了爹娘的身前,盯着堂下被缚,跪在地上的道士。
道士瞧着陈茉儿,冷哼了一声。可旁人见不到陈茉儿啊,他们只看见道士看着陈茉儿的父母,满脸的嘲讽。
这还得了,杀人女儿,还如此看不起人家,简直太过分了些。
陈欢乐当时就要炸了,很想扑上去将这道士打一顿,可这里是公堂,容不得他放肆。陈欢乐抬头看向季子禾,高声道,“大人,此人闭口不言,显然是在蔑视公堂,该打!”
“老头,你胡说什么,贫道何时蔑视公堂了!”道士说道。
季子禾点了点头,“是该打,来人,把这道士拖下去,先打十大板!”
“且慢!大人,贫道乃出家之人,由大人审我怕是不妥吧!”道士说道。
在前朝,出家人之所以是个热门的职业,除了可以逃避徭役,不愁吃喝之外,还有就是一些人犯了法,做了出家人,就会受到佛门或者道门的庇佑。美名其曰,前尘往事皆断,好像做了出家人以前犯得事情就和自己没关系了一样,逃脱法律制裁。
不过,当今圣上和他爹一样,都不咋地喜欢出家人。如今出家人想要出家,都需要经过考核评定,由官府发下度牒,没度牒的都不是真出家人。若此类人借着出家人的名号招摇撞骗,直接就可以被抓起来关大牢里。而且每年度牒发放的数量有限,这等于说官府严格控制了出家人的数量。
因此,出家再也不能成为罪犯的庇护了,首先审核那关就过不去。再者,就是真出家人犯事也别想跑,不过碍着宗教的势力,朝廷给他们几分薄面,在省里设立正教司专管。正教司里真正主事者是朝廷的人,可其他的各个打酱油的职位都是由出家人自己担任。而且这种打酱油的职位还不少,给外人一种宗教自己裁决的错觉,也算是保全了出家人的颜面。
道士的案子如果真转到正教司,无非就是拖延几天时间而已,无论他如何狡辩,只要摆脱不了他杀了人这一点,他的死罪就逃不掉。
道士也没打算逃脱什么罪名,他就是想拖延下时间,能够在援兵来救他的这段时间让他少受点皮r_ou_之苦罢了。
“六根不净的出家人那又与世俗之人有什么区别,而且你说你是出家人,那拿出来证据啊!”
“什么证据?”道士愣了一下。
“你莫非连我大楚国的出家人都需官府颁发度牒都忘了?把你的度牒拿出来,拿不出度牒,那就是冒充出家人,罪上加罪!”季子禾说道。
季子禾当然知道这道士没有度牒了,在抓住这道士之后,季子禾怕他还施什么邪术,就直接命人搜了他的身,把他身上的东西搜走的干干净净,一片纸都没给他留下。他的那些东西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