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言谢,本官也没有做什么。好好照顾你母亲吧,等你母亲病好就赶紧来县衙当值,你可是咱县衙的最优秀的捕快之一呢,县衙可不能缺你太久。”
“是,大人。”
季子禾抽了张纸,果断给她写了个凭证,盖了个章,就让容戈拿着它去支钱去了。
从县衙出来,走在充满年味的热闹大街上,容戈对那些过年用品视而不见,直接进了药店,按着之前请大夫开的药方,用着自己刚刚拿到了俸禄买了几包药材。
从药店出来,看到街上有卖活j-i的,容戈有些恍神。她刚当上捕快时,以为自己会在这里住上许久,母亲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就做出了长期生活的打算。手里有了些钱,母亲就买了些j-i崽来养,结果j-i崽还未养成,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就让母亲就病倒了。
她以为母亲还能陪伴她很久,可现在,她不确定了。母亲年纪大了,一场病来就让她倒下了,大夫说她早年奔波落下了病根,能不能熬过来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容戈心里忍不住直叹气,也不知道母亲能不能熬过这一个冬天。
容戈没有犹豫多久,就走了过去买了只老母j-i。她母亲需要补补,家中那些半大的j-i崽子就算炖了也没有什么作用,还是得用年份大些的母j-i才行。
虽然容戈已经尽力看护了,可容戈的娘亲还是没有熬过去。弥留之际,她躺在床上,睁着浑浊的眼睛,拉着容戈不愿意丢手。
“锦儿,我的好锦儿。”
“娘,我在,锦儿在。”容戈跪在床前,两只手包住娘亲的手,泣不成声。
这位耳聋的老太太努力眯着眼睛,可眼前始终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白纱一般,她只能看到一层模糊的人影,看不清容戈的嘴型,甚至连她的面容都看不大清楚。
“锦儿,娘好像看到你爹和兄长了,他们来接我了,娘要走了。”耳聋的老太太声音很大,每一句都好像是在用尽全力的嘶吼,似乎是怕别人与她一样听不清。
“娘,娘,别走。”虽然知道母亲听不到,可容戈还是在一遍遍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