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怎么了?”南过凑到白珒身旁,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表情好可怕,你看到什么了?”
白珒没有理会,复杂的眼神中暗藏汹涌,似有一道闪电劈开魔窟,释放出无数魑魅魍魉。
南过只觉得毛骨悚然,“大、大师兄!你快来……”
心乱如麻的江暮雨听到南过的惨叫声,本没当回事,可回头一看白珒的脸色,江暮雨猝然一惊,他走回来用力捏住白珒的手肘,将声音压得又低又沉:“玉明,你看到了什么?”
南过天崩地裂的惊呼道:“该不会是咱们全死了吧?”
黄芩气的狠狠锤他一拳:“乌鸦嘴!说什么呢?”
白珒双目无神的望着应天石壁,对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似一个被抽走魂灵的空壳一般,迷迷瞪瞪的说道:“假如,你这一生的愁苦皆因某人而起,可那个某人早就死了,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白珒僵硬的回头看着江暮雨,目光不知是哀凉还是愤恨:“怎么办?”
江暮雨眼眸垂落,如飘雪流月:“人非尧舜,谁能尽善?已人死灯灭,时过境迁了,再怨怼也无用,与其藏怒宿怨痛不欲生,不如放过自己吧!”
江暮雨松了手,语气清雅明润,眸光中盛着淳淳暖意:“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白珒心神颤抖,竟不知该哭该笑了。他那颗空洞的、血淋淋的心,被江暮雨擅作主张的及时填满,一针一线的缝补妥当,让他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江暮雨很是善解人意的没有再问白珒看到的事物,白珒也不愿再提起,南过在应天石前站的脚都酸了也没看见半点东西,不免沮丧,问风火轮道:“小火,你看见什么了吗?”
“嗯。”风火轮乖巧点头道,“我看到了过去,小时候的一些事,看了跟没看一样,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