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凉如清泉ji-an玉,语气平静安和似暖风抚柳,可说出的话却震人神魂,句句刺骨蚀心。
“在身后追他的鬼,我替他扫除干净了,在身前诱惑他的魔,我这就去铲除。等我杀了凤言,若他想杀我泄恨,那我这条命……给他便是。”
一场梦,亦真亦假。一颗心,似疼非疼。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师兄?”
月光如水水如天,风景依稀似去年。
“师兄!”
江暮雨的心重重一颤,他茫然转醒,坐在他身边的人是……
“白,玉明?”
少妇家的瓦房,屋里并没有床榻,而是烧火炕取暖,大家挤在一起睡。好在火炕足够大,师徒四人没有胖子,躺着也宽敞。此时的白珒就跪坐在江暮雨身旁,左手端着蜡烛,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师兄,你哪里疼吗,是不是有隐疾没说啊?”
堪比现实的梦境草草结束,梦中那万蚁噬心的痛感也随之消失,他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橙红的烛光衬得他本就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羸弱。
他突然觉得很累,不知是心里累,还是身体累,他的声音轻如浮羽:“我没事,做了个噩梦。”
江暮雨低头看向睡得四仰八叉的南过,又看去睡得昏天黑地的南华,方才混乱的梦还在脑中胡作非为,他不禁疑问道:梦中的南过和师父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