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颜元刚才是附和地笑,现在就是发自内心地想笑。他本以为明芜应当是一个随意就能看透人内心的心理咨询师,可现在对方种种的言语又推翻了这个念头,明明坐在自己对面的就是一个不知情感与世间冷暖的自私人。“理性和感性的划分点不是由课本决定的,而是个人决定的。我觉得我是一个理性的人,不代表我就不会为朋友的离开流泪;我觉得我是一个感性的人,也不代表我会因为我朋友的离开而死去活来。”
明芜说,“那如果死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机械师呢?”
颜元所有松懈下来的细胞都被他这一句话带的进入了备战状态。他顿时像是一只受了刺激的刺猬,满身都是竖起的硬刺,那种冷淡的眼神和唇角凹下的弧度无一不告诉对面的男人他提了一个多么无礼又令人不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