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感觉到了一种焦躁和兴奋交织的情绪。
这种情绪盘旋在心头,搅得他心烦。
小宇宙和宋明待在隔壁,他则住进了贺宙的卧室。
房间里几台净化器一同开启,要不是知道这些是为了防止他信息素泄露,还真有种被当做病原体隔离的感觉。
“有感觉了吗?”
贺宙从楼下端了份饺子上来,“吃点?”
季屿条件反s,he地蹙眉:“今天一直在吃。”
他知道发情期非常消耗体力,所以能量必须备足,但这一会炒饭,一会椰子j-i,一会又巧克力蛋糕的,他都快撑吐了。
“那先放这儿,饿了再吃。”贺宙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
卧室里不光多了很多“新东西”,原来的旧东西也被重新布置了一遍。
小宇宙的玩具全被收了起来,书柜也全部锁上,书桌、茶几都放在墙边,上面摆满j-i,ng致又高热量的点心,抽屉里则塞满了即食的能量木奉。
剩下的大片空地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桌角、墙角都被包了起来。
季屿从房间的全新布局扫到放在收纳盒里的“小玩具”,再看向那个大喇喇立在床边的吊架。
城里人真会玩。
他如此想。
“要不要看电影?”贺宙问。
季屿想了想:“打游戏吧,有游戏吗?”
贺宙应声:“有。”
两人翻了翻,随便找了个s,he击游戏。
大概男生天生对枪械这种东西有极强的兴趣,所以游戏上手也很快,没一会就摸到了门路,又是搜房又是互相打配合,一枪一片血花,刺激得很。
“打他打他!”
“快死了快死了!补一枪!再补一枪!”
“你怎么死了?没事,看爸爸的,爸爸替你干死他!”
贺宙有些想笑,他侧过头,唇才勾起便闻到了一股微甜的气味,里头掺杂着熟悉的oga动情的味道。
他看向季屿,发现他脸颊和耳上都泛起了红,露出的脖子也染上了红晕,再伸手一探,沾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放到鼻尖轻嗅,饱满yù_wàng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季屿的发情期,来了。
但发情的本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还哈哈哈哈地全身心投入在游戏中,对一个被打了半管血的纸片人穷追不舍,非要爆了对方的头才肯罢休。
贺宙沉声道:“季屿。”
季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待会,忙呢。”
“你发情了。”
“嗯嗯我知道了。”
“你、发、情、了。”贺宙一字一顿,又说了遍。
“我马上就好,你先别说话。”
终于,季屿追上了目标,麻利地把人打成盒子后他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贺宙:“……”
贺宙:“我说你发……”
季屿眼神一变,忽地打断:“我知道了。”
他有些晕乎地晃了晃脑袋,手往脖颈上一摸,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水,s-hi热又黏腻,沾着他的体温。
在他意识到自己发情后,被忽视的发情热迅猛扑来。
大脑中仅剩的清明迅速消失,一波又一波的热度从由内而外地散发,蔓延至四肢百骸,太阳x,ue一跳一跳的,季屿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干涸的沙漠,急需雨水的滋润。
这时就坐在他身旁的贺宙成了他的救世主,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气息,甚至只是一片沾染着他信息素的衣角,都令季屿的大脑皮层在感受到抚慰的同时又极度兴奋起来。
季屿眨了眨眼,喉咙干渴地不停吞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探向身旁那条被人穿着的黑色运动裤,脑子里浑浑噩噩,其他东西在眼中都变得不甚清晰,唯有运动裤上一处凸起的线条,攥着他所有的注意力。
季屿还记得,这条裤子是没有拉链的,所以贺宙一直当成居家服穿。
也没有皮带,只有一跟白色的细绳,在腰前打一个结,很轻松就能解开,而今天这个结是自己打的,是一个反着的蝴蝶结。
这个蝴蝶结很容易散开,只有用力拉其中一根系带……
就像他现在这样。
再解开那两个钉在里面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