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我记得魔傀儡身上长出了霉斑。”
“就是那东西,”他微皱起眉,“那种真菌类的尸毒,那家伙临死摆了我们一道,把尸体变成了培养基……”
“我中了尸毒?”我赶紧摸摸脸又摸摸手,然后盯着他看,“你呢?你没事吧?”
“这东西对我不起作用,”他安抚地按住我的手,“你也没中毒——普通人本来是应该中毒的,但是你没有。你产生了抗体,高烧昏迷这么久,也是因为抗体的缘故。”他顿了顿说,“你昏迷快三天了,直到昨晚体温才降下来,贝叔说今天差不多就能醒了。他是这里的首席科学家。”
“这里是……”
“我家的科研所,是我妈投资建的,贝叔也是她找来的。”
“好吧……”我努力先不去苦思冥想有哪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可以被称为“贝叔”的,抻了抻腿脚,然后想到另一件事,“三天?!那个……那个……”
“魔人和诺森都还没有动静。视频也还没有公开,”维兰很懂地拍拍我,低头飞快地用手机发消息,“我在告诉我妈你醒了,她和斯特朗都很关心你的状况。”
“哦!”我有点受宠若惊。其实那两位只是出于客气吧……“我爸妈呢?”
“我还没告诉他们,”他迅速发完消息,把手机搁在地板上,重新握住我的手,“之前你没醒,这件事解释起来又很复杂,我就先瞒住了,他们在城堡里很安全。”
我暂时放下心来。他试了试我的前额,道:“好像还有点低烧,不过比之前好多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摇摇头,他把脑门搁上来,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还好醒了。”他的肩和背放松下来,疲态尽显。我伸手抚摩他的头发和后颈,问:“你多久没休息了?”估计这头发也几天没洗了吧。
他还未回答,一个响亮的男声突然插进来:“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维兰懒洋洋地直起身子,揉了揉额角。然后我看到正前方的玻璃墙上打开了一道门,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站在门口,卷发花白,满脸褶子。如果是人类的话大约在五六十岁,眼神凌厉,但是嘴角的线条颇柔和,看上去心情不错。另有一个青年男子站在他身后一步之外,三十岁左右,也身穿白袍,手里托着一盘轻便的医疗工具,可能是前者的助手,朝维兰点了点头。
“贝叔。”维兰简单地介绍了一句,也可能是在跟他打招呼。后者没理他,精神抖擞地走近床边,一边为我测体温、检查瞳孔之类的,一边温声进行相关问询,声音是刚才那人没错,此时却柔和了许多,大概是面对病患或实验对象的习惯。我仔细观察,对这张脸并不觉得眼熟,他显然不是一位经常抛头露面的学者。
“很好,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贝叔说着,毫不客气地抽了我满满一针管血,又恢复了响亮的嗓门,“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受到感染之前48小时之内,是否曾与殿下发生过性关系?我指的是体内xx。”
我脖子以上的部分腾地发起烧来,晕晕乎乎地瞥了维兰一眼,只见他耳朵也是红通通的,怒道:“关你什么事——”
科学家仍然不理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测试了一百个人类样本,没有一个能对这种真菌产生特异性免疫反应。你明明是普通人类,血液中怎么会存在这种免疫分子,我必须搞清楚。如果你的免疫力是通过与殿下进行体液交换产生的,那么我强烈建议你们再进行一次,然后分阶段验血观察抗体是否有所变化,事实上我非常建议你们马上进行,那边就有环境舒适的休息室,隔音效果很好,你们可以放心交媾保证不会有人打扰。”
我都快把脸埋进被单了,维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