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气旋,是不是非得用魔晶不可?”
“似乎是这样,”他想了想说,“魔晶拥有强大而精准的时空之力。”
“时空魔法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时空魔法几乎无法做到像魔晶这般精准,如果使用时空魔法来撕裂境界,境界很难愈合,造成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两者的区别,用我的方式理解,大概就像蛮力撕开一块布料,或轻巧地穿过锁过边的纽扣孔。
“魔晶……到底是什么?是矿石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他承认自己未解的谜题还有很多;如果梦行者没有把那部分他剥离掉的话,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吧——反正,当年他走出吉陵伽山之后,便把兴趣集中在征服上,对其他事情都不甚关心,龙族以及灵境文明起源的那段历史,还是最近才探访得来的。
……不涉及立场的时候,他几乎像以前一样好说话,并且依旧话痨。不知何时起我已经抱膝坐在他身前的地上,全神贯注地仰面听他讲课。连内急都拖着不想去。直到听他讲完兽形术与德鲁伊之间的种种区别,讲座暂歇,我才弱弱地举手表示想上厕所……他绷着脸准许我尿遁,回来后就不见了。
我挨个儿把房间都看了一遍。又到洞口张望一圈,确定他真的离开了。比较突然,倒也不算意外,以前他还在我背包里时就这样。每次我方便回来,他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理我。我一度琢磨过或许他也有比较纤细敏感的一面。
克拉门苏走后,我在洞中过了几天极度漫长且寡淡无味的日子——其实颇为充实,但还是寡淡,就像水精灵们提供的蔬果冻和羹汤一样。
洞中无晨昏,我是通过他们给我送餐的次数来推测日期的。到目前为止他们总共送过六次,每一餐的式样和份量都差不多,并且间隔的时间很长,我估摸着肯定不是一日三餐。或许是一日一餐。说不定更久。这种漫长的感觉。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我与维兰失联,太过焦灼而生。
但这些食物真的很扛饿,所以我有点感觉混乱。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我问阿奎利亚,她总是避而不答。
我请她帮我在房间里拴上很长很结实的一条宽绸带。她没有拒绝。靠着这根“安全绳”,我上下攀援方便了许多,只有一次不慎掉进深潭,顺便学会了游泳。
精灵王刚走那天,我很快爬出洞 ...
(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沿着来时的方向追溯回去,探索这座空山的底。一路上除了大寒的白色光点,偶尔还遇上其他一些生物的幽灵。它们时而闪烁着磷光,在黑暗中远远地漂浮,并不靠近,不知是因为“恋歌”,还是因为阿奎利亚时常出现在我身畔。
她的话极少,能不说就不说。我看着她接近透明的身体,想起克拉门苏说过的话:当水精灵彻底变得透明,便是他或她的寿命终结之时。
阿奎利亚的年纪比克拉门苏还要大,据说早在第二代精灵王在位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水精灵的部族长。
水精灵是精灵中寿命最长的一支,因为他们与世无争,随波逐流,到哪儿都安之若素。其他精灵大多很难熬过漫长的生命,还没活到寿限的一半,就陷入了深度抑郁,就算没有死于非命、没有发疯或自我毁灭,许多精灵也会选择遁世,不知所终。据说灯神也有类似的困扰。对于这些寿限可达万年的智慧种族来说,最大的威胁来自精神。
路的尽头被巨石堵着,后面可能还有其他障碍,连一丝光线也透不出,底下有点渗水。我推了推,纹丝不动;贴着岩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响,只得失望地返回。
我不信这里当真与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