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门洞,约有三米多高。
我默默地爬下地,他仍揽着我的腰,但视线投向门洞——里面飘出了一个……鬼影,与雾灵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这一个是淡红色的,边缘流动着闪电似的金光,中心似乎隐隐约约有个人形,看不清面目。
我俩没吭声,它主动“开口”了:“请收回您的法术吧,我们不会再妨碍您了。”
维兰泰然询问它的身份。
“我是雾灵之母,外面那些都是我的一部分,”它说,“请收回法术吧,雾灵不能离开母地太久,否则会衰弱而亡。”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诡计,”维兰一脸戒备,“回答我先前的问题。你们的消息网,魔晶,还有火龙德加尔,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们雾灵,还有其他许多魔族,听命于一位强大的领袖,我们的消息网是为他服务的,不会向外人透露有关他的消息。您是龙族,并且已经证明了您有征服的实力,那么您可以在这片土地上随意行走。但就算您将我们完全抹去,我们也没法违抗他的命令。”
“他命令你们不得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吗?”
“……没有。”
“那么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这与他的命令并不相悖。”
“能否告诉我您的姓名?”
维兰干脆地说不。
“如果您愿意透露姓名,或许我可以告诉您如何读取祭坛的秘存;您的问题,或许我也可以回答一二。”
“就算我说了,你怎么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祭坛的秘存必须通过血统验证才能展开。如果您不拥有特定的血统,我不会建议您尝试。”
“什么血统?”
“请恕我不能透露。”
维兰与我对视了一会儿。这个“雾灵之母”的说辞有两种可能,它或者在以谎言探取我们的消息,或者它说的是实话,那么,它可以算作开启祭坛的一个活的密码锁。
但维兰肯定不甘心就这样被它桥鼻子走。
“告诉我如何读取祭坛秘存,”他傲然道,“如果我通过了验证,你会知道我的血统;如果没能通过……我也得不到祭坛的秘存。”
雾灵之母犹豫了一会儿,可能没想过会有这种答复。
“这不合规矩,”它答道,“我奉命不得向外人提供任何信息,除非能确定您的血液中拥有某个烙印。”
“看来我得另找个不那么死板的什么什么之母,过后再来拜访这里的祭坛,”维兰冷冷道,“如果我打得开它的话。”
雾灵之母沉默片刻,道:“我们听说了您能够读取记忆,但这一招对我们这些部族长是行不通的。再说,您如此低调行事,一定有您的目的;如果您决定与我们为敌,那么我们会曝光您的行踪,让您目的难成。这对您来说,岂非得不偿失?”
“低调,你们何尝不是如此?”维兰冷哼,“你们给我找麻烦,我自会反击。你不妨算算,到底谁更得不偿失。”
又是一阵沉默。
“请跟我来。”它说着,飘进了祭坛门洞。维兰犹豫几秒,桥我跟了上去。
门洞里面是个空荡荡的锥形房间,空气温凉而潮湿。我们刚一走进,三角形的石门就缓缓抬起,像夜间收拢的花朵那样合了起来。
“请不要介意,这是必要的。”门石完全合拢,房间彻底暗了下来,淡红色的雾灵之母,像深海中发光的水母般飘飘艳艳。它优雅地摆动,示意维兰往一面墙上看,一处成年男人手掌大小的有翼龙形纹章,在黑暗中泛着朦朦胧胧的青色光芒,不仔细看,或许很容易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