晅衡笑着把夙和退出去了,夙和下楼喝茶,旁边凑过来人,这人是个翩翩公子,衣着尽显富庶:“你和刚才的公子什么关系。”
夙和愣了一下,解释道:“朋友。”
这人忽然扭扭捏捏地说:“他有家室么?”
夙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这人面色一变:“骗人,你刚才不是说是朋友么,怎么连这点小问题都不知道。”
夙和大约猜到这人是什么意思的,他语带嘲讽:“你不也说是小问题了么,交友何必要知道些小问题,不是么,更何况,我和他是朋友,是我们两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夙和许久没发作的流氓病又犯了。
这人面色一下子涨红了,他指着夙和说不出话来,旁边有下人怕自家公子丢脸,看了看周围聚集的目光,一下子称指责状,大声说道:“我家公子是真心要与你交友,您何必这么态度。”这下人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别人,我家公子没错,都是夙和的问题。
夙和也很久没见到这么喜欢作死的人了,他一个起身,他速度太快,这些人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蹿到下人身旁:“我就是这个态度了,你奈我何。”
说罢,他就上楼了,下人一下子就瘫在地上,这里是武林之源,多少武林中人都于此地,下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莫说是年轻人,就算是那些武林大佬,都没有几人能达到那人的境地,他家公子究竟惹了什么人啊。
他目光飘到自家公子身上,自家公子也发现,那人武功高强,非常人所能比,他鼻尖上全是汗水,眼神溃散。
夙和有点轻微的恼火,刚才那人纯粹是来恶心自己的,只是换一个想法,这不也昭示着一件事么,晅衡这种长相的人,太容易招蜂引蝶。
他走到门口,似乎听到什么倒塌的声音,但他还没细听,晅衡就推开了门,两人正好撞上,足以让夙和仔仔细细注视着晅衡,晅衡从眉眼到下巴,都是夙和见过最为惊艳的,而组合在一起,更是少有的勾人,刚才那种人,只能说他不瞎吧,以后那种人,怕是更多,夙和更为上火,就像是绝世的珍宝忽然展露,偏偏珍宝的主人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晅衡见夙和表情从冷淡变得有一丝丝的恼羞成怒,颇为好奇夙和怎么了,但他没问,他听到楼下的言语,脑子一转,有了足以惊喜的猜测,他才不会戳破呢。
晅衡道:“那人已经讲了。”夙和诧异了,小贼他在路上审问过,明明半句话都不漏,夙和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审讯能力,他查案颇有经验,审讯也略知一二,他当时还想着用几种方式撬开那人的嘴,可惜小贼是个硬骨头,如今才过去多久,晅衡就问出来了,夙和有点怀疑,他走进去就见到小贼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接着又把真相说了一遍。
夙和目光复杂地看着晅衡,晅衡感觉到夙和的目光温和地解释:“我行商许久,刚开始的时候请一些散客护着,货物时常丢失,我见多了也就会些问话的技巧,当然,这就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才不敢让你知道。”
夙和却想着,过去的那群朋友若是知道晅衡的审讯能力,怕是要重金招过去,这哪里是上不了台面,这简直太有能力了。
不过晅衡这句话也像是一道锁,莫名安抚了夙和,他终于想起来他曾对晅衡是个什么评价了,这人才不是手无武器者,只是他的武器更为惑人罢了。
☆、第十七章
小贼交待了一切,他是左长老交代照顾卿于归的,如今要召开武林大会,前任武林盟主之子必成靶子,左长老担心他被j,i,an邪利用,才这般上心,说罢他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晅衡和夙和看后对视一眼,小贼没说谎,但这份上心就不知真到几成了。
夙和留下了某样证据,威胁他让他不能说出去,接着让他滚了,他对晅衡说:“离武林大会越近,卿于归家怕就越是不安全。”
晅衡语带嘲讽:“当然,前任武林盟主名扬天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给他面子,而卿于归自幼跟随名师,也做了不少善事,在江湖上算是个正派之师,他的言语对于某些人很重要了。”
武林盟主事务繁忙,奔波在各个地方行善事,致力发扬武林绝学,他没有j-i,ng力多管卿于归,就送他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学武,直到十六岁才下山,下山后行善除恶,解决了当年的江湖四恶,一战扬天下,随后更是行侠仗义,名声流传江湖之外。
夙和在京城也是听过卿于归的,只是后来传闻他父亲死后,对他打击太重,就不曾过多掺和江湖事,他当时只觉得人各有命,如今见他与她母亲相依为命,还要在这次武林大会上查出真相,一下子勾起他曾经对于探案的热忱,就算是没有晅衡,他恐怕也是要c-h-a手的。
晅衡道:“过几日就要武林大会了,你打算怎么查呢。”
夙和道:“既然左长老已经先动手,不如就先去左长老那里看看。”
晅衡他先是看了一眼夙和,接着靠近了夙和,呼吸都沾着夙和的皮肤,抖落起一阵的战栗,他眼睛亮晶晶的:“可我不会武功。”
夙和后退一步,退完他才觉得有点露怯,可那种感觉太诡异,他是真有点怕,只能挽尊说:“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着,左长老那武林人士众多,我不保证能保护好你。”
晅衡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夙大人这是妄自菲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