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皱着眉仔细思量着有什么法子可以用。
同时还摸了摸自己身上,看看有没有带什么可用的信物,这一摸,便摸到今天早上石靖琛郑重系在他腰间的令牌。
这还是之前公孙送给他的那一块乌木令,在云州用过一次之后,知道这块令牌不凡,便被他仔细搁置起来。
没想到今天早上,被石靖琛特意拿出来给他带上了,摸到令牌,他心思一动,莫非石靖琛早就料到他会用到,才特意拿出来给他带上的?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拿起令牌,心中也不太确定的出示给小兵,没想到,小兵看了一眼,便跪地行礼。
纪修然看他如此反应,顿时挑了挑眉,拿起令牌仔细的又看了一遍,看了这令牌比他以为还要不凡。
他若有所思的把令牌看了一遍,才又郑重的把令牌收起来,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兵说道:“你起来吧,现在本官能进去了吗?”
小兵赶紧起身恭敬的让开一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纪修然等人进去。
纪修然没再耽搁,抬步走进兵部,但此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焦急,往里走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急切。
既然石靖琛能够提前给他带上乌木令,定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应该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之前是自己乍然听到他被羁押的浑话,一时之间关心则乱,才会乱了分寸。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便能知道其中的蹊跷之处,石靖琛自从回来,便一副悠然模样,完全不像招惹了什么官司的样子,而且早上出门的时候,也表现的很正常,还担心自己的安全,有时间安排人送他回家,看来行动还是没有受到限制的,只不过想着这人之前什么都没提起,他心里便有些不爽。
估计这开刑戒司的事情是真,而且很可能和石靖琛这次回来的公务有关,但是被刑戒的是谁那便不一定了。
这兵部刑戒司设立之初,便意在,惩处违反军纪的将兵,以示惩戒。听说其中的刑罚甚重,传言进了刑戒司,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