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怎么想这辞了官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但自己主子做事总是有自己道理,他这个下人便不多嘴了。
纪修然坐在马车上,脸上仍是笑容不断,他没想到道辞了官,无事一身轻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不用被各种礼节束缚,不用被各种公文烦扰,不用和各色人物斗智斗勇,这种自由轻松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这些年往返于各地,劳累奔波,忙于公务,在公务上尽职尽责,在改善百姓的生活上尽心尽力,在大夏的发展上劳心劳力。
真可谓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虽然看到自己下辖的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大夏越来越强盛,他心里也很高兴。
但自从进京之后,那种时时要和各界人士斗智斗勇的生活,便时常让他从心底感到疲累。
虽然在任之时,因为职责所需,并不会胆怯,也从没想过要放弃。
但现在这些重担都卸下来之后,他才突然发现,这种日子,他是真心的不喜欢。
等褪去这层官服,歇下了那些光环,他才明白,自己一直都是那个想在青山村过平凡日子的朴素青年。
这些权势,富贵,都是过眼云烟,都不是他所求。
所以抛却了这些负累,他此时才会如此轻松,才会发自内心的欢喜。
想想这些年的官场生涯,虽然也有成功,也有成绩,也有成就,但他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快乐。
只是之前的他,被那些附加的光环迷花了眼,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而已。
想到这些年和石靖琛两人的聚少离多,想到现在两人不得不分割两地的现状。
他轻叹一口气,才陡然明白,这些年都在本末倒置。
他所求的不是那些富贵权势,而是简单的,陪着自己最亲的人,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这些年的生活因为违背了这个初心,才会如此空虚。
好在他及时反应了过来,想到这,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低喃道:现在重回正途,还不算晚。
随后又想着,等送信给远在万里的三哥,把事情告诉他,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纪修然想着石靖琛听到消息之后可能的反应,忍不住嘻嘻的笑了起来,不过想到那人虽然肯定会被吓一跳,但同时也会支持自己的任何决定,心中便忍不住的温热起来。
随后又怅然的轻叹一声,已经分离半年了呢,不知三哥可还安好,不知有没有好好休息,不知有没有……受伤。
纪修然看着车窗外的一小片蓝天,想着远方的人,眼里满含思念。
随后想起之前和皇上的约定,心情才好起来。
不过想到那天在宫里里面发生的事,想到皇上当时的表情,纪修然脸上便有忍不住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那天他和公孙子瞻一起觐见皇上,当即他便说明了来意。
当坐在御案后面,一脸淡然的皇上,听到他说出要主动承担责任,而引咎辞职的话之后,先是眯了眯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纪爱卿,不至如此地步,不用爱卿如此牺牲,朕也可以把事情完美解决。”
纪修然感觉到皇上的视线,感觉那人看透了自己的打算,心中有些鼓动,但面上却依然平静的回道:“臣自然知道皇上圣明,但这是最快也代价最小的法子。”
皇上还是一脸的不赞同,想要出声反驳。
但纪修然在皇上开口之前,便从自己的怀里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呈上。
虞铣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送上的东西,一脸疑惑,不明所以的拿起来,仔细的查看一番,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便抬头看向纪修然,示意他解释一番。
纪修然定了定神,才开口道:“这是臣的门人新研制出的武器。”
虞铣听了,又仔细的看了一番,两指粗的圆柱体,淡黄色的外包装,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种纸张,两头封起,头上还伸出一根细绳。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认知里的武器。
一旁的公孙子瞻听了,也忍不住借着虞铣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也看不出是什么说法,便也忍不住转头一头雾水的看着纪修然。
纪修然看到他们露出预料中的反应,才开口仔细的解说道:“此物内包裹一种粉末,点燃捻子,便会爆开,威力无比,达到一定分量可以做到开山劈石。”
虞铣听了当即有些惊异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这东西,想到纪修然的话,忍不住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出去,随后感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才面色平静的拿起帕子,淡定的擦了擦手,眯着眼责备的看了纪修然一眼。
把如此危险的东西大喇喇的拿出来,这纪修然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纪修然看到皇上的表情,抿了抿唇,才面色平静的开口辩解道:“这个只是最初研究出来的小型成品,威力不足一成,最多也就开个木箱,而且不靠近火源,不会有危险。”
说完便弯下腰,一脸淡定的从地上捡起被虞铣扔下的那个迷你雷|管,拿在手上,面色平静的问道:“皇上可想看看这小玩意的威力?”
虞铣听到他的解释,看到他的模样,才脸色平静的收回自己的眼神,轻咳了一声,感兴趣的说道:“既然如此,那纪爱卿便演示一番吧。”
纪修然点点头,提了几个要求,皇上便下令让人去准备他要的东西,放饷娴目盏厣稀
为了不引起s_ao乱,还下令侍卫,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