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开始磨嘴皮子,原本我身边一群服侍的丫鬟们见这阵仗全跑了,我藏在帘子后面,原本大厅的角色们全部跑到了门口,我也不露脸,只是看着。
讲真,看现场版比看水晶球给我的转播刺激多了。
蒙挚知道梅长苏的身份,时时刻刻护着他,宫羽更是暗中关注梅长苏,所以梅长苏的安危一点都不用我着急,我回头找了一口袋瓜子,就这黑暗的角落嗑起瓜子来,顺便看最真实的剧。
戏越演越j-i,ng彩,梅长苏在其中煽风煽得是一把好手,谢玉很快就下达了全部杀掉的命令,亮出了自己恶毒的獠牙。
我把瓜子袋一扔,往人群中找梅长苏,见他还是稳稳当当地在那里站着,飞流也赶回他身边,松了口气,想把瓜子袋子捡回来,突然一把长剑刺来,我堪堪避过,一跃越到了场间。
最先发现我的夏冬怒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转头看见谢玉一脸受惊的扭曲表情,突然有些不忍,又见场间所有人停了下来,直愣愣看我,我赶忙道:“那什么,谢侯爷,我就一小丫鬟,你可是亲眼见到我从门外走进来的。”
谢玉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听这句话大有自己引狼入室的意思,怒不可遏,喝道:“杀!给我杀了他们!”
我赶忙侧身避开,宫羽上前替我挡住敌人。我全身退回,对夏冬道:“夏大人,我与你无怨无仇,也不曾牵涉谢玉之事,何必突然对我发难?”
夏冬道:“你藏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鬼鬼祟祟,我当然要把你揪出来看一眼了!”
我转头对梅长苏道:“怪我咯?”
梅长苏神色平静,无奈对我招招手,“别闹了,夏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快过来,你想看戏,就跟飞流一样,大大方方的看。”
远远的谢玉冷笑道:“梅宗主原来如此怕死,把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啊!”
一旁撑的很吃力的言豫津道:“你们能别闲聊了吗,赶紧想办法脱身啊,本公子还不想死!”
我看了一眼受了不轻的伤的卓家众人,有些不忍,对平静到近乎漠然的梅长苏道:“三年前天泉山庄一游,山青水秀,鸟鸣花香,仿佛人间仙境,本就不该c-h-a手朝堂之事,只是感念卓公子赠竹笛一支,不妨救一救吧。”
梅长苏轻轻笑道:“那支竹笛是蔺晨硬讨来削好送给你的,而且救不救卓家,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梅大宗主环着手臂,神色淡然的看这场间,仿佛一切生死与他无关。我觉得干看着实在是不够意思,况且身份暴露的如此彻底,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再说,便跳下台阶,到场中打架去了,十多年跟着蔺晨练剑,早已经熟练了,试试手也是好的。
梅长苏这家伙嘴上说着,但还是给我们想了条生路,把我们带出去,来到小湖中央的小屋里,蒙挚和岳秀泽站在唯一相通的石桥桥顶,阻隔大军。我对蒙挚道:“你先下去看看他,我替你顶一阵。”
蒙挚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下去了。
岳秀泽老当益壮,以一顶三完全没有问题,蒙挚竟然很快就回来了,我便下了场去找梅长苏。进了小屋,就感受到了屋中肃穆而凄凉的氛围。
夏冬横着一把长剑,看着我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摊手:“夏大人刚才没听清楚吗?我是江左盟的人,另外,我与宫羽关系亲密,大人还需要知道些什么?”
夏冬眯了眯眼:“我不是说这个,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我看了她一眼,绕过夏冬,径直去找梅长苏。我确实是突兀地闯入他们的生活,但是我真没想到夏冬和萧景琰会这么怀疑我的身份,即使在我已经告诉他们我是谁的人的情况下。
夏冬轻声说:“看来誉王这次要赢了,你是有大气运的人。”
☆、街道月色*新
三十
命运就站在我的身后,是可以这么理解。
我觉得挺对,梅长苏正和卓家的人谈话,内容不外乎瞎了眼跟随谢玉扶持太子等等,我走到宫羽旁边问她是否受伤,宫羽朝我摇摇头,突然起身走了过去,朝卓家人跪下行了个大礼。
所有事情的起源,也就是宫羽的父亲,杀手相思当年错杀的婴儿。
江湖恩怨不断,常言父债子偿,然而恩义分明的人,哪里会把上一代的过错发泄在小辈身上。
言豫津见宫羽过去认罪,便站起身,我拦住他道:“不用担心,长苏在,宫羽会没事的。”
言豫津看过去,宫羽正走过来,便松口气,道:“我和景睿在苏宅见过你几面,没想到你竟这么厉害。”
我摇头道:“你听宫羽弹曲那么多遍,哪里会想到她竟是杀手之女?如果不是深交,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
言豫津:“宫羽是为了报仇,苏兄是为了夺嫡,那你呢,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这一点我猜不透,所以你比宫羽更可怕。”
我朝他笑了笑,朝梅长苏走去,突然听到远方传来利刃破空之声,以及蒙挚大喝示警之音,我暗道不好,飞掠到梅长苏身前,拨开穿透墙纸的利箭。梅长苏也反应极快,立刻跑到一个隐秘的死角躲着。
利箭速度极快,反应不够敏捷之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我一边躲着,一边心惊r_ou_跳地看着梅长苏,生怕有什么利箭朝他飞过去。梅长苏脸色更白了,原本淡定的表情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无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