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前那次不算,这次一定要对你明媒正娶才能行房的。你戒指都收了,不能反悔吧?”
“......不反悔。”我羞的脸皮发热,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他听了,突然兴奋地不可描述的部分。
“小缺......小缺......”他低低地喊着我的名字,“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周围的人,包括我的爸爸妈妈,我觉得他们都爱我,可有时候又觉得他们没那么爱我。”
我抬起头,看到他眼里的星空有些暗淡,在他背后的华丽星空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孤单。我努力地包容住他,用嘴唇包容住他的嘴唇。
就算到了坠落凡间那一刻,我粉身碎骨也会接住他。
后来我俩都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我感觉他从背后伸手过来,抱住了我。那姿势就像今夜这般,只是时过境迁,他已被世事伤透,我也是遍体鳞伤。
我摸了摸他紧抱着我的手臂,凹凸不平,有深有浅,是瘢痕。
一刀一刀划伤自己的横竖瘢痕,一根一根香烟烫过的圆形瘢痕,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只为了遍寻人世找到另一颗真心。那些瘢痕,每一个都生在孤独的藤蔓上,生在心上的碎片里。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调了个头,不,是楚门换了个位置。
本来我是背对他睡的,现在他躺在床的另一边,正面对着我。我睁开眼时,他已经不知侧着头看了我多久。
“醒了?我给你做了早饭,你不用起来,躺着就好。”他露出笑脸,说着兴冲冲走出去,又一阵风似的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一份煎蛋,一份香肠,一份沙拉,一碗红枣小米粥。
“小米粥温度刚刚好,我来喂你。”他端起小米粥,盛了一勺送了过来。
我侧头躲开他的勺子,伸手端起他手里的粥,自己一口一口喝起来。
他脸上表情有些失落,又把托盘端过来:“再吃个煎蛋吧!”
我仍是一声不吭,接过煎蛋也吃起来。
他有些尴尬,就这么愣在那里,看着我把这些东西都吃的j-i,ng光。
“出去走走?”
“我可以走吗?”
他愣住了,声音有些发颤:“你......你去哪里?”
“我可以回家吗?”
家?其实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公司倒闭项目组解散之后,楚门最初还没发觉任何异常。
那时候他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成了跨国基因公司的老板。而我,作为他的爱人,一直跟他同居在一起。
那一天,我正在市场买菜,准备回家给楚门煲汤。身体里停用许久的智能芯片突然开始震动。我原以为,这项目已经搁浅了,我与楚门的美梦可以编织地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