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晏伸手捏捏他如今已经结实了一些的膀子,莞尔道:
“怎么能叫胖了呢,你这是壮了,恭喜你。”
虽然对于辛然这个身高来说,他现在的体重仍然脱离不了瘦的范畴,就像对于严晏这个身高来说得把体重稳在七十公斤左右一样。
但是正如辛然自己说的那样,相较于不久之前刚“被赶鸭子上架”来健身房报到的那个时候来说,他可谓是在一个算不上长的时间里,做出了相当可观的成绩。
从最早练腿,3块15磅铁块的负重,四组做下来路都不会走,到现在偶尔状态好的时候可以加到5块。
从以前背杠铃深蹲,一端只加一块铁饼,到现在一端加到两块。
这些都是可以量化出来的进步。
毫不夸张地说,这对于辛然来讲,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他被勒令要求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被强行塞进了一个几乎令他手足无措的领域,被迫去正视自己的薄弱环节。
而现在他出乎自己意料地、很好地适应了突然被改变的生活节奏,但却能保持他一贯奉行的生活原则,秉持他一如既往的生活态度。
并且成功地在新的领域里摸到了一点门道,每一点进步都在勾起他更多的兴趣和内心深处的好胜欲。
直到最后,可以一步一步地把那些薄弱的环节慢慢给丰盈起来。
只有真正踏实地去做,才看得见喜人的改变。
对此,严晏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虽然严少侠起到的是引导和监督的作用,但辛然并不认为如果这个角色换成是别人——譬如李威,他还能不能展现出这么好的成效。
就算有成效,他还能不能在这整个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过程里,感受到远远大于辛苦和疼痛的积极和开心。
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而已。
换了别人就不行。
“啧,少侠。”辛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严晏,“我现在有点开心。”
严晏有一瞬间的发愣。
他知道辛然不是一个直白的人,但并不代表辛然不可以对人更加直白、坦率一点。
辛然的心里藏着很多“避人耳目”的小心思,有时即使话到嘴边,又突然懒得说。
是个连分享心情都得严格挑选对象的人。
但他仍然也会有一些积存的烦恼想与人诉说,有一些新鲜的愉悦想与人共乐。
严晏很愿意成为辛然的“那个人”。
也已经成为了“那个人”。
严晏带着笑意,伸手揉了揉辛然的头发,点头说:
“看出来了,我也挺替你开心的。”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拉扯着辛然翘起的发梢,放缓声音轻飘飘地说:
“头发好像该剪了。”
如果严晏能收一收他那“孩子长大了”的欣慰表情,场面将会十分旖旎。
“那我一会儿吃完饭去剪。”
辛然伸手摸了摸刚被严晏揉过的头发,心里有点小雀跃,严晏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并不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还为了这点小小的表扬就把尾巴翘上天去有什么不妥。
“对了,还要看看剩下几节课没上。”
说话间二人已经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去吃饭,但今天不是周三,严晏晚上还有班要上。
严晏示意辛然慢慢走,自己则是快步走向前台,等辛然走到跟前的时候刚好翻出他的健身课记录表,拿给他签字。
“今天周五,刚好是第三十节课,”严晏确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