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晏在群里的鬼哭狼嚎里,提炼精简了一些重点,汇报给了辛老师。
辛然点点头,表示关心道:“那他俩现在什么打算?”
严晏想了想说:“好像是准备死磕,要是今年落榜了,明年可能还来一年。”
“唔,没关系,年轻人,不怕摔跤。”辛然安慰道,“考虑工作,或者专心复习,都可以,机会很多,心态调整好,别灰心。”
严晏使劲点头,一贯是拿辛然的屁话当成是金科玉律。
另外,他对他两个室友也是充满了迷之信心,坚信这点困难一定打不倒那些习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屁民们。
果然,手机又亮了起来,群里闪动着消息——
老四:“诸位大哥,组一个振奋人心、鼓舞士气的五排局?”
老三:“附议。”
老大:“叫上毛毛和陈惊人,走着,目标,艾欧尼亚。”
永远挤不进开黑小团体的严狗再次惨遭抛弃,只好愤懑地抱着辛然在床上滚了一圈,以求安慰。
农历正月十五,元宵。
过了今天,年就算是过完了。
坐享“寒假”这一得天独厚条件的简明,以往都会在d市过完元宵节,第二天再启程回c市,但今年出了个小小的意外。
他带着温书,中午在家里吃了一顿“全汤圆宴”,然后当天就返回了c市的住处。
并且难得没有应邀和辛然他们的大部队一起去看灯会,而是陪着快要被逐出家门的温书,一起回了一趟他的父母家。
温书提出这个无理要求时给出的理由是:
“我今年才在家待了五天就去找你玩儿了,自己回家怕是要被活活打死,只好拖一个垫背的——正好,家里一般也没客人,也让他们老两口见识一下除了心肝儿以外的青年才俊。”
正直无比、说什么信什么的简老师,严肃地点头应下了。
其实温书倒也不算是尽然胡说八道一通,但确实是存了一点小小的私心。
他想知道,如果他能带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回家……他爸妈,以后会不会有首肯的可能。
简明也自然不是被温书诓骗去的,他信温书说的话,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对温书家里的情况,也略知一二。
所以,他也知道引起这番家庭大战的原因所在。他甚至还从辛然那听闻过温书过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fēng_liú韵事。
但简明从未见识过那样的温书。
自从他们熟识之后,也就差不多是辛然博士毕业的时候,温书就一直十分“收敛”,私人生活看上去正常无比。
那点压箱底的“花边新闻”,早就是一碗剩饭炒了三遍,狗都不吃。
偶尔泡泡夜店,已经是最大程度的“fēng_liú”。
这个年假,温书突然造访d市,简明是有点意外的——他以为温书就算实在在家里待不下去,也会首选去辛然那儿。
或许是考虑到严晏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单纯想换个地方散散心,旅旅游,简明自然是高高兴兴、周周到到地招待了他。
在这期间……温书也表现得很乖。
为了“避嫌”,他在家里宁可睡沙发,也不会和简明同住一间屋子,也从未在简明的父母面前开过不合时宜的玩笑,更不曾对简明做出过任何超越朋友界限的举动。
温书突然这么懂事,简明都觉得心疼。
——不曾做错过什么的人,为什么必须就得生活得这么小心翼翼呢?
正常朋友、兄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