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面无表情哐哐哐把牌往下扔:“对2。顺子6到j,一对q。没了。”
钟浪瞪大眼睛:“哎,你还没问我两要不要呢?”
薄白将纸条放到钟浪面前:“你们要的起吗?”
钟浪看手上的牌, 自觉放下:“要不起, 但你不问我们, 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钟浪虽然这么说, 但他知道,跟薄白斗地主简直找虐, 每次过年,家里五口人过年斗地主,没几个能赢得了薄白的, 因为薄白记牌,不管别人出了什么牌,他都能记得,记性强的令人发悚。
所以他一般排除自己手里的牌,对方手里有什么牌,他能知道个大概。
要不是凑不到人头,他才不会让薄白来跟他们斗地主呢。
钟浪愤愤不平的把贴条往同伴脸上贴着,这时,他求助似的看向易远暮,说着:“暮哥,要不你来玩吧?”
易远暮沉迷在自己氪金游戏里不可自拔,说着:“不玩你这小儿科。”
说着,又随手冲了五百块。
薄白扭头看向易远暮。
易远暮在打游戏的间隙抬头看了薄白一眼,问着:“怎么了?”
薄白摇头:“钱多让你难受还是怎么回事儿?”
易远暮淡淡笑了:“对面那傻逼让我难受。”
水平菜,谁还不能当个人民币玩家呢?
“小白,发牌。”钟浪把牌洗好,对薄白说着。
薄白拿起牌,开始发牌。
“哎,卧槽。”钟浪连忙扭回头,钟浪旁边那哥们儿也扭回头,老老实实的拿出书本。
梁丰不知何时出现在窗户门口,目光冷淡的盯着他们。
薄白发牌发到一半,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发下去。
教室里打麻将的,炸金花的,玩跳棋的……一个个连忙拿书遮挡,瞬间好像八仙归位一样,各自找各自的座,有的找不到自己的座位,坐在别人的座位上,弄得别人没有座位坐,因为走廊上站了一片。
好在梁丰从来不事|逼,他一般到教室就上课,讲完试卷就走人,从不跟学生有半点私人交流。
对于学生在课堂之外做了什么,违反了什么纪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就算此时有情侣在他面前接吻,他也会像个盲人一样看不见。
只要不放到他的课堂上,学生就算在他面前杀人放火,他都懒得管。
他目光冷冰冰的扫了一圈,对薄白说着:“年底有个奥数竞赛,市区举办的比赛,与你们物理化学竞赛一样重要,拿奖高考会加分,我们班数学考试前五名必须参加,给……”
他公事公办的将一张单子给薄白:“这是学校罗列的一些正轨的培训机构,如果有意向参加培训机构的,自己去报名。”
说完,他顶着那张冰块脸就走了。
仿佛没看到学生们在斗地主,炸金花,打麻将……
同学们忽然觉得梁丰虽然有点儿冷,脾气不好,太严厉,以及很喜欢在课堂上找茬,等等都算个屁啊,最起码不会找事啊……
薄白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那单子,发到“考完就去炸考场”的班级群里,让这次考试成绩前五的自己选择。
他发完了消息,开始继续发牌。
钟浪捂着心脏感慨:“吓死我了,小白,你竟然一点儿也不怕他。”
薄白发完牌,拿起自己的那一叠,开始码牌,面无表情说:“挺怕的。”
钟浪指着同桌那小心翼翼看窗户外、提防梁丰突然回归的神色,说:“这才叫挺怕的。”
薄白淡淡说着:“我走的都是内心戏。”
钟浪撇撇嘴,狗屁的内心戏。
他将牌展开,愤怒说着:“小白,你是不是偷牌了,为什么我一个大牌都没有?”
薄白:“没偷。”
他手上也没大牌,最大的是一个单张k,而他是地主。
钟浪将牌一扔:“重新洗牌。”
薄白连忙把牌也扔上去,钟浪同桌一脸恨铁不成钢想掐死他,老子好不容易来了四个a四个2两王,结果竟然这样。
易远暮又把游戏输了。
他打开群,看着那张名单,问薄白:“你去哪个培训机构?”
薄白:“不知道,看看性价比。”
易远暮笑着说:“你报哪个培训班,你给我说一声,我报一个跟你一样的。”
薄白随口说着:“报个最便宜的。”
他与薄勤肯定都要参加,如果太贵,老爸会有负担。
事实上,所有的培训班都不便宜,一个暑假的培训得快两万了,他与薄勤加起来都快四万了。
薄厉海听到要培训,毫不犹豫的把钱给了薄白。
在教育这块儿,他从来不吝啬任何钱,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活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