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螭玉道:“那只田鼠说捡到龙鳞时候闻到一股像鱼又不像鱼的腥味,多半是海腥味,我猜与东海有些干系。”
邓悠茫然道:“可东海跟玉印有什么关系?”
苗螭玉道:“我从前的主人找那玉印,便是为了东海里的一条龙。若是有关系自然最好,便是没关系也没什么,就当是出去玩了一趟。”
邓悠点头道:“东海远么?”
苗螭玉道:“不太远,走个几百里也就到了。”
邓悠道:“那……那很远了。”
苗螭玉将那张黄表纸折成纸马,想了一想,拆开来重又折成一只田鼠的模样,道:“明天我们乘着它去,一刻便到了。这是茅山道法,好用得很。”
邓悠奇道:“你懂茅山法术么?”
苗螭玉笑眯眯地道:“我常常去山上上偷看,日子一长,便学到几招。”一面向邓悠勾勾手指,低声笑道:“阿悠过来,时候还早,咱们做点儿好玩的事。”
第13章 灵脉西东(一)
苗螭玉将邓悠拉过来推倒在床上,笑眯眯地盯紧了他,一面将他的衣裳一件一件慢慢扒下来。邓悠满脸通红,缩了缩光溜溜的身子,小声道:“阿猫,冷……”一面往被子里钻。
苗螭玉也不答话,变出原身,跳起来喵的一声将他扑倒在枕上,毛茸茸的身体伏在邓悠胸膛上,道:“还冷么?”一面打了个滚,柔软的r_ou_垫有意无意地按住他r-u头。
邓悠挣了一下,道:“你……你变回来……”
狸花猫向前踏了一步,爪子按住邓悠肩膀,尖利的牙齿抵在他咽喉上。它自然不会咬下去,邓悠却不敢再动,只觉得粗糙温热的猫舌一下一下轻舔自己颈项,柔滑的皮毛时时擦过赤裸的肌肤,不由得全身都热起来。
狸花猫又舔了一会儿,扭头向邓悠下身瞧了一眼,得意地喵一声,变成人形,压上去肆意搓弄。邓悠被苗螭玉按着折腾了半宿,放开时已是浑身上下没半分力气。苗螭玉却不餍足,略歇了歇,又来揉弄他。邓悠小声央求道:“你……你饶了我。”
苗螭玉凑近了他,鼻尖在他颊上轻轻磨蹭,低笑道:“不饶。”两个字说出口,身下硬物已借着方才泄出的j-i,ng水重又刺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苗螭玉终于肯放过他,拿过布巾替他擦拭身体,忽然兴味盎然地道:“乖田鼠,哪天我们原形玩一次怎么样?”
邓悠顿时想到猫尖利的牙齿爪子和碧幽幽的眼睛,登时打个冷战,摇头道:“不!”声音却有些哑。
苗螭玉却不肯罢休,仍旧兴致勃勃地道:“那时候你一定乖得很,要你怎样便怎样。若我做完觉得累了饿了,也好一口吞了你当点心。”
邓悠浑身发抖道:“你、你不是人!”
苗螭玉舔舔嘴唇,仿佛已经吞下一只美味的小田鼠:“我是猫,当然不是人。”
第二日打烊后,苗螭玉向刘伙计交代要出门几日,便回了后院,拿出那只纸田鼠念了几句咒诀,那只纸田鼠顿时涨大数十倍,虽仍是纸壳模样,摸上去却比皮毛还柔软舒服些。苗螭玉背了钓竿,带着邓悠坐在纸田鼠身上,念道:“无碍如风,速速东行!”
那纸田鼠缓缓摆了摆脑袋,果然向着东面的院墙飞速爬去。邓悠惊叫道:“墙!”话音未落,纸田鼠已带着两人穿墙而过。邓悠一颗心悬在喉头,眼前景物一掠即过,看也看不清楚,他紧紧攥着苗螭玉的袖子,唯恐掉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果然到了东海之滨,那夜正是月圆,只见深深海浪上望不尽的清辉碎银,邓悠从没见过海,踩在软软的沙滩上,不由得看出了神。苗螭玉将纸田鼠收了,放进袖子里,道:“咱们找只鱼虾什么的打听打听那条龙,问完便烤了当夜宵。”
邓悠道:“要去海里找么?”
苗螭玉笑道:“要它来找咱们。”从背上摘了钓竿在手,在钩上挂了一颗明珠,轻轻一抖竿身,一道长长的银线便落进了海里。苗螭玉找了一块礁石盘腿坐下,夜里风凉,他脱了外衣给邓悠披着,柔声道:“你坐在我背后。”
这一坐便是大半个时辰,邓悠盯那鱼线盯得困倦之极,满心的昏昏欲睡,只是强打j-i,ng神陪在苗螭玉身旁。忽然间银线一动,苗螭玉扯一扯竿,登时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展肩沉腰,专心同那猎物较量。他上了几次竿不成,略松了松线,突地猛力回夺,终于将那物拉出水面,高高甩在半空。邓悠仰头去看,只见鱼线上吊了乌沉沉好大一个圆饼,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大乌龟,扑地一声落在沙滩上。
苗螭玉几步上前,从它嘴里将珠子掏出来,一脚踩住龟盖,眯着眼道:“老乌龟,我有几件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答了,便饶你不死,若不然就拿你当点心了。”
那乌龟茫然无知,只将头尾四爪紧紧缩进龟壳里。
苗螭玉喝道:“阿悠,生火!今晚咱们便尝尝乌龟r_ou_是什么滋味,先剁两只爪子来吃了,剩下的零零碎碎慢慢吃上三天!”
那乌龟仍是不言不动,待得被搬起来就要架在火堆上,忽然急急从龟壳里伸出头来,道:“别烤别烤!你想问什么,我说就是了!”
苗螭玉用力将它踩得半陷在沙里,道:“既然识得我的珠子,果然不是小角色。我问你,东海从前有一条通身碧绿的龙,它现下怎样了?”
那乌龟眼珠乱转,道:“这个,这个……东海里青龙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