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干净澄澈，却又透着那么一种彻骨fēng_liú，是种很奇异，但又很好看的笑容。

好像那么多那么久远的记忆回归，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变化。

至少，目前为止，看起来是这样的。

没有变得冰冷，也没有变得漠然，更没有变得看谁都如同看待蝼蚁一样，是世上唯一一个拥有着杀戮之心的灵物nad1（

她只对着面前的少年微笑：“我都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她的真正身份，想起她和他们的纠葛，想起她和参商大帝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便如以前姬华和她说的一样，只要她见到了星陨，她就什么都会知道了。

她微笑着，往前伸出手：“我看不到。你可以当我的眼睛吗？”

对面的少年不说话，她能感受到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好像他有点紧张。

不过紧张虽紧张，面对着前世今生最在乎的人，少年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唇角不自然的抿了抿，这便好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般，慢慢的伸手，握住了她的。

前世今生，隔了四百九十多年，终于能再握住她的手。

握住了，就再也不想放开了。

“好。我当你的眼睛，从今往后，我给你指路。”

他说得轻缓又认真，似是许下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誓言。

触手不再是如前世那般的冰凉，而是带着淡淡的暖意，显然褚妖儿的这具身体，真的是殿主所苦心安排给她的人类身体，而非是个灵物nad2（

便因为她终归是要成为人类的，所以东灵圣地里，一直都留着她的至尊称号，否则，星陨他们是灵物，他们没有至尊称号，她便也该和他们一样，同样是没有的。

记忆回归，褚妖儿明白，原来早从她和参商大帝第一次遇到了殿主的时候开始，殿主就已经在安排着很多很多的事。

包括混沌之地变作东灵圣地，包括她和参商大帝修出灵智化成丨人形，包括让她守护至尊称号，包括引诱姬华进入东灵圣地见到她，包括留下离开东灵圣地的道路让她进入人世间……

包括了很多。

所有的事情，看似都是顺其自然在发展的，其实背地里，无一不是有着殿主的影子。

是殿主，殿主慢慢的将自己最喜欢的这个灵物，给引进了人世之中，殿主想让她学会人类的很多东西，从而为她成为人类，做好更加充足的准备。

灵物毕竟是灵物，并不是真正的生命。

所以在她见到姬华之前，她不会说话，她不会笑，她更不会哭。

她只拥有着最纯净的杀戮之心，一条条性命在她手中消失，她也从来都不会动容。

这样的灵物，并不是殿主想要的nad3（

殿主想要的，正是现在这样的她，会笑会哭会闹会发脾气会耍小性子，是个又可爱又软萌的姑娘。

这样的一个姑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生命。

生命无穷尽，五彩多姿，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

而今她也很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前世如何，那终究只是前世了，并不是现在的她。

至少魂魄是全新的，身体也是全新的，她就是她，前世只是前世而已，即便不能算作是过眼云烟，但也已经和现在的她没有着太大的牵连。

所以，很多人都以为前世记忆回归，她应该是要产生很多改变的，可她并不这样想。

改变与否，终究是看她个人的，她不想改变，那么谁都无法让她进行改变，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