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你有毒吗?还有心情耍我玩?
不过越沉说敲门的事在开玩笑,但怀疑景琛却应该是真的。只是这事不好对宁王说,他对景琛明显有几分喜欢的。
还是想想怎么把凶手找到吧。苏槐努力回忆自己曾经看过的刑侦剧,但是大多数破案手法,都是需要借助现代科技的,苏槐想了半天,终于在记忆角落想起自己好像刚出道那会参演了一个古装推理剧,里面似乎也有一起盗窃案。
苏槐想得入神,不知不觉已是傍晚,睡足的越沉从床上起身,看到还坐在桌边发呆的苏槐,问:“想什么呢?”
“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揪出凶手。”苏槐见越沉醒了,便将自己思考一下午的办法说给他听。
“嗯,可以一试。”越沉点点头。
“要洗刷罪名了,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高兴啊。”苏槐不解:“话说回来,先前被冤枉时,也不见你多着急。要是我被人这样冤枉,肯定气得睡不着觉。”
“因为比起凶手是谁,我更好奇他的动机。”越沉说。
“不是魔教嫁祸你,好抓我回去,同时挑拨天剑门和鸣鹤山庄关系吗?”苏槐不解,动机不是很明确了吗
“没这么简单。”越沉摇头。
“这还简单?”苏槐不懂了。
“如果凶手真是景琛的话,魔教可是北齐圣教,而这位探花郎年仅十七,这可是当朝最年轻的进士了。况且还是书香门第,家室清白。他放着大好前途不要,弃家族于不顾,却听命于魔教,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到底是不是景琛啊?”苏槐有些苦恼道,他私心不希望是对方。
越沉眼里带着几分纵容:“不管是不是,做你想做的,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苏槐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能让越沉白白背这个黑锅,就算凶手有本事让所有人装傻,至少要把越沉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晚饭前,苏槐将自己的想出的办法告诉了梁书锦,晚饭后,梁书锦将所有人集合在前厅。
等人来齐后,梁书锦命鸣鹤书院的弟子端上一盒盒的冰块,摆在各位客人面前。这盒子十分奇怪,上面只留出一只手放入的圆口,朝前的一侧倒是有一半的空的,可以看见里面装的冰块。
“苏掌门刚刚想起来一个重要线索,他送个师尊的古卷书页,为了防止古卷腐烂,曾涂过玄霜草的草汁。这种草汁即使干涸后,仍然很容易沾到皮肤,且无法清洗,只能等个十天半月,让它自然消解。从天剑出发到现在,不过五天时间,下毒的人手上的玄霜草汁必然没有消解干净。而玄霜草遇冰变为蓝色。”
梁书锦取出古卷,又将食指放在冰块上,食指很快出现蓝色的光泽:“即使是很少的玄霜草汁,也会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梁少侠的意思是,在座的谁手指变蓝,谁就是下毒之人!”
“那也不对,如果凶手是越沉,他当然可以说他是为了装礼物,所以手接触过残卷。”
梁书锦打断众人的议论:“苏掌门说了,如果没有任何人手指变色,那鸣鹤山庄要定越沉的罪,他也无话可说。现在请诸位把手放入冰盒中,不要偷看,我将一一检查诸位的手是否变色。”
众人依言将手伸入盒子里,触摸冰块。梁书锦一个个看过去,最终停在景琛面前:“这位公子,若我没记错,您是宁王殿下的家臣?”
“我,不可能,我手没变色。”景琛有些慌张地从盒子里伸出手来,果然上面还是原本白白净净的肤色。
“是啊,你的手没变色。”梁书锦的声音冷下去:“可是其他人的手却变色了。好了诸位,可以把手指拿出来了,不用惊慌,玄霜草汁涂在晚饭用的碗上,我亲眼确认过所有人都碰到过碗,所以,这位公子,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只有你的手指没有变色?”
“什么意思?凶手是景琛?”燕天瑞难以置信地看向景琛:“不可能,他才十七岁,胆子又小,哭包一个,哪会干这种事。再说了他是个读书人,皇兄钦点的探花,跟武林上的诸位无冤无仇,怎么会做下毒之事?”
“既然没下毒?那他刚才,为什么不敢摸冰块呢?”梁书锦反问。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恐怕残卷根本没涂过玄霜草汁,梁书锦是在利用下毒之人的心虚,从人群中将他找出来。
“听说还是个探花?好好的功名不要,偏要勾结魔教!”几个扬州官员露出鄙夷的表情。
“几位有所不知,这年轻人心大得很,刚入朝就得罪了内阁的几位大人,差点被削去功名。”一位知晓内情的老臣y-in阳怪气地说。
“玄霜草汁?倒是有几分巧妙,这么偏门的东西你也知道?”越沉低声问苏槐。
“我只是给梁书锦讲了一个故事,就是一个人查案时,说他有口钟,会识别盗贼,谁摸钟时钟响了,就是贼,所有人都摸了钟,钟当然没响,结果查案那人早就在钟涂了墨汁,谁手上没有墨汁,便是盗贼。梁兄大概是觉得会测谎的钟太假,骗不过凶手,才特意想到了更应景的玄霜草。”
“景琛,你真的……为什么啊?本王待你不好吗?为什么要帮魔教的人?”
“王爷待我很好,只是景琛……”景琛低着头,眼泪滴在地上,慢慢晕开。
燕天瑞只觉得心口都跟着揪紧了,他蹲下身,扶着景琛的肩膀:“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告诉我,别怕。”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