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萤天深深地觉得,道教真是很不错,有意向带着全家一起信教。而且他觉得,有表哥和表嫂这个例子在,带动自己的家人应该不算太难。不然还有张深呢,现在他们学校虽然还没有考过试,但张深已经隐隐展现出了学霸的气质,高考成绩极佳不说,还是教授的宠儿!
而张鸣礼的祈祷也没有落空,头发和纸条虽然送去检验了,但是因为样本受过污染,想要出结果没有这么快。而曹秋澜则在研究那两张纸条上的内容,也没空搭理张鸣礼,于是张鸣礼跟曹秋澜说了一声之后,便顺利地离开了玄枢观,带上给叶正天道长的礼物开车往玄灵观去了。
张鸣礼不算玄灵观的常客,不过他跟着曹秋澜或者自己一个人也来过好几次了,因为曹秋澜和江修睿的缘故,玄灵观的道长们几乎都认识他。跟他说了叶正天道长的位置之后,就直接放他去后面了。张鸣礼道了声谢,他对玄灵观也挺熟悉,便自己拎着礼物往后面走。
张鸣礼找到叶正天道长的时候,对方正在弹琴,只是表情并不像是愉快地在弹琴。真要形容的话,张鸣礼觉得叶正天道长现在这状态,有点像是自己被师父或者董师叔压着练琴的时候。
把礼物放到一边,张鸣礼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叶师兄,你这么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在某些方面同命相怜的缘故,张鸣礼感觉和叶正天道长十分投缘,也是关系十分不错的道友了。
叶正天道长给自己弹奏的曲子做了一个收尾,悲伤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说道:“师父给我报名了一个省内的青年道士交流会。”他现在有点埋怨自己的叔祖也就是他师爷叶谓南道长。
为什么师爷要和曹秋澜道长的师父周子希道长比呢?他们比就比吧,比自己的能力不好吗?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徒弟去比呢?叶正天道长深切地怀疑,他师父好胜的性格就是这么养成的。
张鸣礼不明所以,问道:“这不是好事吗?修行本来就要和同道互相交流,共同进步的。”虽然张鸣礼还没有参加过这种交流会,但他有这样的经验啊,去天师府的时候,和同辈的师兄弟们一起交流论道,也总是一些新的启发,实在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呢。
叶正天道长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问题是,这种青年同道之间的交流会,说是交流,其实总是要比一比的。你知道的,长辈就喜欢看我们比试,说什么年轻人不能太死气沉沉了,要有锐气!”他们是道士啊!道士啊!修的就是个清静无为,要什么锐气啊!
张鸣礼愣了愣,说道:“那是比试道法?江道长是要你一定要赢?”他心里忍不住嘀咕,本来还以为江修睿道长只是喜欢和他师父比呢,原来还不止是如此啊。
叶正天道长欲哭无泪,“不是,是道乐。主办方说,比道法太危险了,不好伤了和气,所以大家比道乐,唱经也好,乐器也罢,都行。又安全,又和谐,又能体现水平。”
张鸣礼恍然地低头看着叶正天道长面前摆着的古琴,“哦,所以你这是在练琴呢。”
叶正天道长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嘛,我就是琴稍微弹得好一点,其他乐器是真的不行。就算是琴,我也完全没把握拿到什么名次啊,这不就得练习嘛。不过我觉得这样练习也没用啊,不管是道乐还是弹琴,从来都不仅仅是技巧的问题。算了,不说我了,你家人的事情解决了吗?”
之前张鸣礼的父母找上门来的事情闹得还挺大的,虽然没有大范围地传扬出去,但本地道教还是挺多人知道的,叶正天道长和张鸣礼关系好,自然问过他。不过那时候张鸣礼和曹秋澜一起做任务去了,便暂时避开了此事,现在他回来了,叶正天道长少不得要问问后续。
提起他们,张鸣礼明媚的心情变染上了一层y-in翳,但他也知道叶正天道长是关心他,“我把张朝宗送进j-i,ng神病院接受治疗了。”张朝宗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很严重的j-i,ng神疾病,但因为父母的教养不当,他的心理状态确实是有问题的,现在如果不能趁着年纪还小矫正过来,迟早闯更大的祸。
而张牧和庄敏这对不合格的父母,显然是无法去做正确的事情的。
想起张牧和庄敏,张鸣礼以前是难过的,但现在他只觉得可笑。他们从来就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不仅对他是这样,对张朝宗也同样。张牧和庄敏对他是漠视,对张朝宗却是溺爱,然而实际上这种溺爱对张朝宗并不是好事,正因为他们的溺爱让张朝宗变成了现在这样。
张鸣礼敢断言,如果放任张牧和庄敏继续这样下去,将来张朝宗的结局一定是要去演铁窗泪的男主角的。甚至于很可能连铁窗泪的男主角都没机会参演,直接去地狱忏悔自己的罪过。
为了让张牧和庄敏不再纠缠他,大概也有那么一点点是为了尽一个哥哥的责任,张鸣礼以张朝宗亲哥哥的身份,找人把张朝宗弄进了j-i,ng神病院里,张朝宗做过的事情,有资格进去一游了。
甚至于知道的人,不仅不觉得张鸣礼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还觉得他做得对,夸他有责任心。张牧和庄敏听说心爱的小儿子被关进了j-i,ng神病院,当然就无法继续在淮城市呆下去了,直接跑回了老家,想要把张朝宗救出来。然而张朝宗所在的是一家私人的j-i,ng神病院,而且张鸣礼找人打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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