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又瘦了些。
“嗯？”孟寒没等到她的回答，哼出轻轻的鼻音。
刚刚在面试上也没听见孟寒说话，此刻才恍然发觉少女连嗓音都成熟了一些，不再如同之前的生脆，但依旧清泠沁人，特别好听，已经是前世她印象中的孟寒的嗓音了。
大概这就是少女定型时的声音。
沈暮央看着眼前少女微微疑惑的干净双眸，弯唇笑了，“我来问问学姐，刚刚我的面试表现怎么样啊？”
孟寒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当时全场考官的反应都很明显，她的表现出乎意料的j-i,ng彩完美。
现在却为了这个问题特地跟她一路还等她上完卫生间才问出来，是变着法儿地想从自己这儿听夸奖吧。
那是要顺了她的心，还是故意逗逗她呢？
孟寒挺喜欢这女孩，其实想逗逗她的。
脑子里想了想女孩灿烂的笑颜，浅浅的梨涡，又想了想女孩委屈时，眨着一双鹿眼水汪汪憋着不说话时的样子。
唉，孟寒叹了口气，她不大舍得女孩不开心呢。
她将手中用过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向后一步，背抵在墙壁冰凉的瓷砖上，温声开口，“挺好的。”
顿了顿，又补充，“是今天答题最好的一个。”
女孩的梨涡又浅浅地浮起来，“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微信号了？”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孟寒略有些惊讶，这才是她的目的吗，还以为女孩也是想见见自己才追过来的。
要知道，她当时离席还跑了这么半个楼层绕过来就是因为想跟女孩见一面说说话，一个暑假没见，她觉得女孩那么喜欢她，应该是会忍不住追过来的。
没想到果然追过来，却是为了套路她？
沈暮央不知道孟寒心里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自己临时突然想到的借口会让孟寒反而误会，此时还为自己的灵光一闪暗自庆幸呢，还好没有像上次在缆车上那样，情不自禁地就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想见孟寒，这样学姐会困扰的吧。
朋友不会说出这样r_ou_麻尴尬的话，而小粉丝则不该太过越界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偶像身上，她无论在哪种角色，那天的话都是不合适的。
孟寒轻笑着摇摇头，为刚刚自己心中生出的这样莫名敏感的情绪无语。
她挺直了脊背，离开墙壁，走到了女孩面前，微弯下身子，一手撑住膝盖，一手轻轻刮了下女孩的鼻尖，动作亲昵，“可以啊，但你不是还没进来吗？”
“啊。”沈暮央蓦地有些惊讶，孟寒原来也会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是前世都不曾有过的轻松相处，她好像真的一步步将那些命运改正过来了。
被这样宠溺的一刮，即使没拿到微信号，女孩内心也获得极大的满足，“好吧，那过几天名单出来了，学姐就不能耍赖了哦！”
孟寒维持着弓着身子跟女孩平视的姿态，“还敢说学姐耍赖了？”
沈暮央鼓了鼓腮帮子，眼里立刻泛起怯意，“不敢，我顺嘴说的，对不起。”
孟寒这下真的笑开了，歪着头桃花眼黑漆漆地映着女孩略显忐忑的一张小脸，“啧，怎么不经逗呢，跟你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这么拘谨了，耍赖就耍赖呗，学姐还听不了你这么一句话了？”
沈暮央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点点弯了起来，内心无端地冒出莫名的欢喜，壮着胆子回了句，“那你还凶我？”
孟寒扬眉，“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就刚刚.还威胁我。”沈暮央小声嗫嚅着。
“那是跟你开玩笑，你跟朋友之间不开这样的玩笑？”孟寒有点儿茫然有点儿疑惑，“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
“喜欢。”沈暮央说，“我喜欢学姐这样跟我开玩笑的。”
女孩的话意直白，小巧的梨涡可可爱爱，勾人的紧。
孟寒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两个学期过去，会一起吃饭会一起泡图书馆，她们走得其实够近了，算是相熟的朋友了吧，那这样是不是就不算逾矩了？
她半蹲着的姿势久了，腰部有轻微的发酸，但她此时无暇顾及，只是终于顺从了一次自己的心意，咫尺之距的距离，她将长长的食指伸出，轻轻在女孩的梨涡上戳了一下。
软软的，嫩嫩的，像是再用点儿劲儿就能掐出水来。
女孩像是因为前边儿她刮人家鼻尖的动作已经足够震撼，这次的肢体接触，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得灿烂无比。
孟寒收回了手，完成了长久的心里期望，颇有种得偿所愿的欣慰满足感。
她直起身跟女孩道别，觉得今天这个临时离席离得非常圆满，“那就学生会见吧，初恋学妹，我得回去继续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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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沈暮央走出房门，学习了一下午，脑子有点昏昏沉沉。
可家里的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
太亮了。
大部分的灯都是开着的，白亮的、暖黄的光线，各类大吊灯、壁灯照的整个家灯火通明，像是要举办聚会一样。
踩下楼梯，沈暮央带着疑惑径直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沈凡跟继母继姐坐在席上，还未开饭，菜已经上齐了。
“来，小央，就等你来我们就开饭了。”沈凡跟她招手，手边还摆着几瓶红酒。
这阵势，快赶上那天她出中考成绩的那天了。
沈暮央不明所以，猜是爸爸遇见什么开心事了，于是也挽起一副笑容从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