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安静的午后,在一条堆满杂物的巷子里,萧衡硬生生扛住了一顿打,里子面子都掉了一地。
末了,萧衡补了一句,“你们打也打够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他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
刘庆:“一个没爹没妈的杂种,能让你做到这个份上,他是怎么勾引的你?”
萧衡没有理会他这句话中语焉不详的暧昧意思。
“记住你的承诺,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
那群人走后,萧衡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很痛,但不妨碍活动,所幸应该没有骨折。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这条巷子,复而安静下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巷子旁边的那栋居民楼,住的是田方的一个朋友,田方这天刚好在朋友家做客,从窗户里看到了整个过程,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田方心思大条,只是以为萧衡也总爱跟人打架而已,没怎么把这事往心里去,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可是过去很多天了,他却迟迟没有看见萧衡再次回到学校。
后来廖昀伤好出院,已经整整一个周,萧衡还是没有回到学校。
停职查勘,需要这么久吗?
廖昀心生疑窦。
第17章 微妙的关
萧衡此时赋闲在家,终于过上闲散的生活。
平凡的生活却一日比一日忐忑,终于在一天,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他那迟钝的担忧在心中突然爆炸。
他看到那些老头老太太,在菜市场挑挑拣拣,走路都费劲儿了却还有j-i,ng力跟街头的商贩讨价还价,不为能省多少钱,只是因为那是一份乐趣。
讲着讲着,就聊起来了。
批发蔬菜的行情不好啊,儿女不省心啊。隔壁摊位上的大妈因为东西摆放不规范被城管收了摊子,小区里那个风评不好的张阿姨他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邻居家的李奶奶寿终正寝。
相谈甚欢,临走时,小贩,“阿姨我再送你颗蒜!”
看着看着,他就想到自己的父母,继而顺其自然地记起来,自己还没跟父母坦白自己辞职的事情。
自己坦言要当老师那天,吃了顿饺子,父母脸上的欣慰之情历历在目。
父母的心愿他很清楚,无非就是自己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好是编制内,类似教师和公务员这种,拿一份稳定的工资,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可他不愿意这样,原本他干过很多他向往的自由自在的职业,却都以不赚钱不靠谱没有可持续性而告终。唯一像样点儿的是他开的一间酒吧,现在还营业,却因为逐步递增的房租变得越来越入不敷出,每个季度算出帐来,能持平就算好的。
后来因为出柜的事情,还因为一些他和前男友的私人纠葛,让他的心性有所改变,比较明显的表现在,没那么多少年形式的追求了。忽然之间成熟起来,开始对父母于心不忍,也对理想没了想法,于是几经波折之下,当了大学老师。
原来住在老城区,每次在地铁站都能看到很多老人缓慢艰难地上上下下,他们腿脚不便步履蹒跚的样子看了感觉很难受。
衰老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但当时只要一想到父母总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可是现在父母真的变成了老头老太太,他除了选择接受,尽力将越来越短的时间拓宽,亦无他法。
现在辞职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怎样跟父母交代,至少得编个像样的原因吧,其中波折到底不能还原给父母听。
其实他辞职也不是完全为了廖昀,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半年多以来,他的想法又有所改变,他想回去重新经营那家酒吧。自己到处攒来的方子,酒窖里的醇香,调酒用的瓶瓶罐罐,都不能说放弃就放弃。还有那两个驻唱的伙计,工资都拿出来补贴房租了,忙的时候还去隔壁饭馆兼职洗盘子,也没什么怨言。就像留在他店里安静唱歌而已,怎么能说倒闭就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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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廖昀在家里,还是习惯摸黑收拾一切,摸黑上床睡觉。
手指摸到灯的开关,轻轻放在上面,却没打开。
恍惚间想起山下跟萧衡在宾馆住的那一天,其实他偷偷亲了萧衡一下。当时只是随心所欲,还有点恶作剧的意味,没多大想头。此时回味起来确是另一种悸动。
伤好出院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廖昀又跟萧衡断了联系。
虽然总共也没有几天,可廖昀确实很想萧衡。
做梦的时候幻想过萧衡亲吻自己,像黑着灯那次他偷偷亲了萧衡一样,那次只是蜻蜓点水似有若无,梦里比那次再激烈一点。闭上眼睛,耳畔全是喘息。而后,他看了很多少儿不宜的东西,男的跟男的之间的那种,并不觉得禁忌与不耻,反而看得来了劲,想的全是萧衡。
纵然廖昀足够没脸没皮,却也不好意思直接拿“我想你了”作为对话的开头。
要是从前,廖昀想联系萧衡,还能大大方方找个由头聊两句,他明确地知道自己动机不纯,曾经那些蒙昧迷糊的感情,在他为萧衡挡了那一下子之后,都明晰了。
这是爱情。
无论萧衡能否接受,他对萧衡的这份感情,真实地存在着。
可毕竟年少青涩时情窦初开,夜里多了缠绵迤逦的幻想,白天就少了c-h-a科打诨的勇气。
萧衡早就知道他出院一个礼拜多了,挺关心他的恢复情况的,却一直忍着没联系他。
一来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