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倒吸一口凉气。
时栖又补刀:“可他没碰我……我就穿了t恤和小内裤!”
lily狂抽,跟不上拼命开屏的小孔雀的脑回路。
时栖还没彻底清醒,整个人处于诡异的亢奋状态:“你说,宫行川是不是被我甩了之后,不行了?”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坐在马桶盖上打电话的时栖和被怀疑“不行”的宫行川打了个照面。
“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准他被你伤害得直接做了结扎手术,手术又正好不成功……”电话里飘来lily毫无感情的呢喃。
气氛更尴尬了。
宫行川转身洗了个手,然后用冰凉的指尖蹭了蹭时栖的喉结:“清醒了?”
他冻得直哆嗦,醒了。
“换衣服,我送你回家。”
“你不用开会?”时栖记得宫行川有开不完的会。
“推了。”宫行川心不在焉地扯了扯衣领,目光还落在时栖脖子上的黑痣上。
既然已经是包养关系……男人的目光暗下来。
时栖的小嘴叭叭叭:“叔叔,等会儿你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就好了,我怕lily看见你,心肌梗塞。”
宫行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腿软,又想开屏:“昨晚……嗯?”
时栖猛地绷紧了腰,睁大眼睛扶住了宫行川的肩膀。
s-hi热的喘息喷洒在他的脖颈边,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宫行川吻住那颗痣,又在时栖难耐的喘息里舔了舔他的喉结。
宫行川说:“可以了。”
“可……可以了?”时栖软在马桶盖上,咬着牙反问。
“嗯,可以了。”宫行川眼里滑过一丝笑意,“我的确有会,不过可以顺路送你。”
时栖拽住宫行川的衣角:“这就是情人的福利?”
宫行川默了默,神情冷下来:“不够?”
时栖说:“不够。”
“小栖,做人不能太贪心。”宫行川单膝跪下,抚摸他的脸颊,“明白吗?”
时栖明白,却希望自己没明白。
宫行川是在提醒他,做情人可以,z_u_o爱人不行。
三年前,他亲手把后者的可能性掐死在了萌芽里。
再后来,时栖就沉默了。
宫行川按照他的要求,在一个不起眼的红绿灯前停下车,放下了全副武装的时栖。
其实时栖完全没必要这样,就算有狗仔拍到了照片,宫行川也不会让他们上传到网上。
但他在摆正态度——他们是情人关系,不能大大方方,就得遮遮掩掩。
*
“你这算是被接受了,还是被拒绝了?”叼着木奉木奉糖的陆航若有所思。
时栖抱着奶茶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吸:“接受了吧。”
“可他不睡你。”
“那他也让我上床了。”时栖大声宣布自己的胜利。
距离《偷香》重新公布主演名单已经过去了三天,陆航趁着档期不满,跑来时栖的公寓,为他开庆祝派对。
时栖在圈里没有什么朋友,所谓的派对,实际上只有lily和陆航参加。
陆航环顾四周:“lily姐呢?”
“自从我告诉她,我又和宫行川睡一张床后,她每天都十点半上床,雷打不动。”
陆航好奇道:“为什么?”
“她说只要执念深,就能睡到前情人。”时栖深沉地感慨,“咱们lily姐啊,有个难以忘怀的初恋男友。”
陆航恍然大悟,隔天给lily发了无数条和“天涯何处无芳草”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短信,然后被得知真相的lily打爆了狗头。
罪魁祸首时栖溜去找了宫行川。
公寓楼的密码没变,他大摇大摆地钻进了十八楼的办公室。
宫行川开完会,一推门,就见办公室的桌子后面多了一个人。
他蹙眉做了个手势,身后喋喋不休的秘书连忙闭嘴,然后伸长了脖子试图看清办公室里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