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英更是大发雷霆,彻夜不眠,“去,都去给我找人!你们师兄师姐不能死!”
谢清歌一人坐在宾客位上,神色绝望,心如死灰。
“谢公子,你说都发生了什么?”林晖英有气没出撒,只能揪着谢清歌一遍又一遍的追问当时的情况,谢清歌不敢有丝毫隐瞒,他问一遍,他就在答一遍。
“糊涂!糊涂啊,糊涂!”林晖英拍着案板,痛心疾首,这糊涂说的是林夕瑶,更是他自己!
若是当初直接定了亲,还怕他无月痕不娶不成?若是没有放纵二人,林夕瑶又怎会逼无月痕到这份上!若是他没有自作聪明,以定亲为激将法,他唯一的女儿,也就不会死!
林晖英一时间想了无数的可能,却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他不强行定亲,为的是想无月痕真心对待,他放纵林夕瑶儿女情长,为的是她能幸福,可一切却都错了,都错了!
林晖英最终还是放谢清歌回去了,独留自己一人在大殿之中,扶额轻叹,一遍又一遍的想错了,哪里错了。
整个云剑山灯火通明,火光从这一处窜到另一处,亮了整整一个晚上,在第一道曙光穿过云端的时候,终于来了一道消息。
“找到了!找到了!”天已大亮,悠悠的河水中有一道血色,寻着血色往上游走,不远处正有两个人,女子爬附在男子胸膛之上,两个人全身都浸泡在河水之中。
“怎么样?”林夕瑶和无月痕一被捞上岸,林晖英就赶了过来。
谢清歌已看过二人的伤势,林夕瑶一直被无月痕护在怀中,除了尚在昏迷,已无大碍,只是无月痕从高处落下,头撞到了石头上,受了些伤,也不算重,只是伤口一直在河水之中不能结痂,有些烂了。
谢清歌简单叙述二人的伤势,林晖英这才长舒了口气,看着昏迷不醒的林夕瑶,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林小姐,最迟明日便可醒来,林山主不必忧心。”谢清歌看出他的意思,直接替他解答。
发生这么大的事,林晖英现在对林夕瑶有说不完的话,也是应该的,只是无月痕的伤口不能再拖了,也得亏林夕瑶没受什么重伤,谢清歌跟着送无月痕的人回去,他也没拦着。
回到无月痕得住出,已经有人准备好谢清歌要的东西,驱逐了众人,谢清歌这才开始救人,一个人一直忙到很晚,这才从无月痕的房中出来。
无月痕头下有一大片淤血,他还要赶紧出个方子才行,每日施针也是必不可少。
这才出了屋子,谢清歌就有被林晖英请了去。
“谢公子,不知我徒儿现在如何?”林晖英这才顾及得了无月痕的情况。
谢清歌却是习以为常,“林山主放心,无公子虽身受重伤,却因医救及时,已无大碍,只是还未醒来。”
“还未醒来?”
“现在无公子还是静养便好,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听谢清歌这么说,林晖英这才放下心,“那真是有劳谢公子了。”
“应该的。”谢清歌到觉得有些不对,若是林夕瑶没什么事,林晖英这么着急叫他来干嘛。
“还有一事要劳烦谢公子了,我家小女初醒,说是想见公子,谢公子可方便?”谢清歌忙了一天,自然累的腰酸背痛,又是为了他们云剑山,林晖英也不好勉强。
“无妨。”谢清歌心中漏了一拍,没想到林夕瑶会醒的这么快,只是想不明白林夕瑶这时候见他,又是为了什么,可就算是鸿门宴,他也非去不可。
“多谢谢公子。”林晖英道谢一声。
“林山主言重了,这本是我份内之事。”谢清歌不咸不淡的推诿回去,跟着便进了林夕瑶的屋子。
“爹,我想和谢公子单独说几句。”林夕瑶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对着林晖英,根本不像是个能自己跳下悬崖的人。
可谢清歌还是拿出十二分的j-i,ng神面对眼前这个人,只怕这人也深藏不露,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谢公子不必紧张。”林晖英一出去,林夕瑶看都不看他一眼,或许说,从谢清歌进来,林夕瑶就没看过他一眼。
“林姑娘这才刚醒,身体还不适,有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么?”谢清歌只觉的心累,闭了闭眼,巡视一圈想找个地方坐下,可奈何林夕瑶屋子里,除了林晖印方才紧靠床边坐的椅子在,便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让人休息的地方了,谢清歌只能挺直腰杆,让自己站的笔直。
“谢公子以为,能和我师兄长久么?”
这话戳在谢清歌心眼上,也是谢清歌自己一直问自己的,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林夕瑶根本就没打算听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些话,“我今日说放下了,以后就不会在回头的,谢公子大可放心,没了我这快绊脚石,你和我师兄应是痛快的很。”
林夕瑶到了一杯茶,显然没有要请谢清歌的意思,“我以后也不会在与你们相见了,谢公子应当很是高兴吧。”
“你当真能放下?”林夕瑶对无月痕的执念他看在眼里,又怎是说放下就会放下的。
“放不下?也得放下!”她突然涌出的凌厉,着实让谢清歌一颤。
“我会离开的,不会在见了。”谢清歌眼眸淡了淡,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林夕瑶微微抬眸,“你若是没有要与我师兄永结同心的想法,最好就离开他!”
到了这种时候,她最不愿意伤害的还是无月痕,林夕瑶心中苦笑一声,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