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英拿出药方,让那大夫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放人走的,临走要给诊金,那大夫却是个坏脾气,气的吹胡子瞪眼也不肯收。
无月痕越发奇怪,若是他醒了,来看他的绝缺不了林夕瑶和谢清歌,可这两个又都不见人影,林晖英尚在伤心之中,是在不想再提林夕瑶的事,每当无月痕问起,便装做听不到,闭口不谈,问急了,直接躲着不见了。
无月痕心中尚存疑虑,却看到屋外有个脑袋神出鬼没的在门口进进出出,不禁笑了一声,“还不进来?”
原来是那吹鼻涕泡的小子,偷溜出来看他来了。一看到他无月痕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送自己时,一把鼻涕一把的场景,又笑出了声。
立锡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看他没有大碍,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我看师兄高兴,我也高兴!”立锡挠了挠头,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无月痕往里挪了挪,拍拍自己的床沿,“过来吧。”
立锡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生怕把无月痕给压着了。“师兄,还疼么?”
无月痕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估计自己头上的伤,吓着他了吧,要他知道自己之前脖子上还挨过一刀,恐怕会吓晕过去吧,无月痕笑了笑,“现在已经不疼了,你这会儿,偷跑出来不练功,小心师傅罚你。”
“师傅才没那个闲工夫呢!”立锡立即接到,跟着人也放的开了些。
无月痕却觉着不对劲,“你说什么?”
他突然话头一转,立锡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什么是师傅没空管你们?”
“哦,师兄你昏迷多日不知道,大师姐走了。”立锡立即解释。
无月痕只觉得泰山压顶,胸口堵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师妹不是没事么?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天,师兄弟找到你们不久,师姐就走了。”立锡坦然的说到。
无月痕只觉得眼前的师弟无情无义,居然能这样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来,同时心中又无限自责,“你师姐走了,你怎么还能这样?”
立锡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才想到他可能是会错了意,“师兄,我说的‘走了’,不是你以为的‘走了’!师姐可是活的好好的,只不过是离开山庄了!”
无月痕这才镇定下来,转念一想又是不对,“师妹,为何要离开山庄?”
“这我就不知道了,”立锡耸了耸肩,也是这种事他一个孩子又怎会知道,“师姐走之前留了两封信,我猜师姐肯定是下山玩去了,没几天就回来了。”
“不是的。”无月痕心知不是如此,她多半是不想在见到自己了吧。
“嗯?师兄?什么不是的?”立锡问了一句,他也不答,只好自己又说了起来,“大家都这么说,师姐一定是偷偷溜出去玩了,说来也怪,师姐离开后,那位谢公子也跟着走了……”
“谢公子走了?”无月痕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似想来过,恍惚中只记得那人叫他去找他,“他什么时候走的?”
“师姐刚走,他就走了。”还有些话立锡没有说出口,谢清歌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林夕瑶与无月痕坠崖时,也只有他在身边,林夕瑶一醒便与他独处一室洽谈耳语,一个走了,另一个也跟着走了……这其中种种蛛丝马迹,难免惹人猜想,一想到这儿,立锡不禁有些同情他这位师兄,做了那么多,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或是留下什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公主,这是您让我找的东西。”谢清涵整个人神清气爽,比上次来时j-i,ng神了许多,淤积在胸多年的恶气终于吐了出去,整个人自然容光焕发。
玉凌璟瞧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那是一个j-i,ng巧的小盒子,并不放在心上,“看来谢家主对于这道前菜很满意了。”
“公主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我想不明白,公主要此物何为?”谢清涵越发看不明白眼前的人,这人心机深重,从不吐露真言。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这世上多的事让人想不明白的事,谢家主还要一一刨根问底么?”玉凌璟挑了挑眉毛,谢清歌自然知道时候该走了。
“公主教训的是。”谢清涵微微颔首,“此物用法,相此公主是清楚的,谢某就不再多述了。”
“那我也不留谢家主饭了,其他旁支的事,稍后会让人给家主送过去。剩下的,还请谢家主亲自动手了。”玉凌璟端着架子坐在上位,谢清涵也不觉得二人有高下之分。
“多谢公主。”谢清涵心中一喜,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只怕自己没有上手的机会,又怎会错过他人递过来的刀。
谢清涵自公主府走出,昂首挺胸,面脸喜色,昙花看着心中也是高兴的很。
“听说有个倒药的贩子,倒药倒到谢家去了,真是不要命了!”
“我怎么听说,是谢家的人自己偷了东西,别人抓了个正着啊。”
“管他什么,反正谢家这段时间不太平,还是小心点吧。”
昙花担忧的偷偷看了眼谢清涵,谢清涵却是全然不在意,“这些人也真是,一天到晚没事做了,尽在人背后嚼舌根。”
“让他们去。”谢清涵看着前方,一点也不担心。
“是,可是家主这些人说的都是些……有损谢家声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