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乞丐佝偻着身子,抱紧身上的衣被,“我们今天来苏家避雨的路上,遇到了苏公子躺在雨地里,苏公子似乎淋了很久的雨,我们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烫的和火烧一样,”那个蓑衣乞丐说着,心有余悸,“我们带着他一路狂奔,这才回来的,不知道苏公子能不能挺过去啊……”说过间,他几度哽咽。
“你是说他淋了雨?”无月痕继续问道。
那个乞丐擦擦脸上的泪水,“对啊,苏公子冒着大雨出门找人,人没找没找到不知道,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出门找人?”无月痕眉头终于平整,难不成他是去找瑶儿?
“这件事整个城的人都知道,他喊了一路,刚才我们捡到他,他虽昏迷,嘴里却喊……什么来着?”
“他喊的是什么姑娘……我背着他一路跑过来的,他就是在喊什么姑娘。”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乞丐,连忙接到。
“林姑娘……林姑娘……”苏庆躺在床上,用细弱的声音叫唤道。
声音细小,如蚊子叫唤,旁人也许听不清楚,无月痕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等苏公子好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这个姑娘找出来。你看,苏公子为他受了多大的苦啊。”蓑衣乞丐心疼得说道。
“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在哪?”
第三十五章 雨后天晴
“你们说什么?”谢清歌看着两人的样子,又看看屋内的锅炉,心里只觉不好,“我们老伙计应该还在巷子里藏着。”
“不是,你们说苏公子现在全身滚烫,像火烧一样?”谢清歌又问道,二人虽不知他是何意,只管着实说。
谢清歌大惊,“等不及了,你们去准备些东西,我先看看。”他皱着眉,一边挽起衣袖,一边快速走进去。
苏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一层又一层的虚汗,全身滚烫,他却还觉得冷,想要蜷缩成一团,又没力气,转不过身。
谢清歌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走到桌前到了杯水,端到他嘴边,让茶水一点一点从他嘴里渗透进去。
“咳、咳咳……”苏庆嘴早就像大旱了很久地,干裂翘起,可奈何一滴水也喝不进去。
那两个乞丐,一听到他咳嗽,立马扔下身上的衣被,“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你离苏公子远点。”不由分说的将谢清歌推开。
“两位先等等,听我一句,”谢清歌挣脱不了二人,只得从腰间摸出两根银针,趁二人不备刺了下去,两人顿时手臂瘫软,不得动弹。
“你用的什么妖术,快给我解开……”两个乞丐下了顿时慌了起来,又不敢在靠近谢清歌,只能在哪里叫喊。
“二位得罪了。”谢清歌说罢,转身继续查看苏庆的情况。
扒开苏庆的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珠上布满血丝,瞳孔没有焦虑,感受了他的脉搏。
谢清歌握紧早已拿出的银针,刺向他手上的大小鱼际,“你们不要看着,把火炉靠近点。”
两个乞丐愣愣的看着他,至到他说话,才反应过来,两人手不能动,只好把小火炉一点一点踢过去。
此时谢清歌已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你干什么?!”蓑衣乞丐大惊。
“想让他活命,就给我安静点。”谢清歌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他最讨厌被人打扰,尤其是救人的时候。
“把灯挑亮点。”谢清歌不耐烦得说道,凭他的医术,哪怕房内在暗一些,也可以做到准确无误。
几人说话间,无月痕已抱着一个长胡子老者进了屋内,身后还有一个背着药箱,头戴方巾,不停擦拭脸上雨水的山羊胡子大夫。
见谢清歌趴在苏庆身上,眼眸暗了暗,不禁泛起一丝冷意。将人放在一地的旧衣被上,就走了出去。
苏庆突然猛的一翻身,把今日喝下去的酒水,全都吐了出来,顿时屋里被恶臭占满。
谢清歌为苏庆施针,忙活了半天,累死累活,还被苏庆吐了一身,本就有洁癖的他,脸色极为不善,好在苏庆吐出来后,病情也稳定了许多。
他安顿好苏庆,黑着脸留了个方子,才出门去。“唉,公子,我们的胳膊!公子!”谢清歌深吸一口气,放下门帘,将刚踏出门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忍者恶臭,替二人拔了银针,立刻跑了出去了。
二人活动活动手腕,惊喜的看着对方,“唉~嘿嘿,好了。”
“我也好了。”
“咳咳。”还站在门口的山羊胡子大夫,轻咳两声,二人回头这才看见了他。
“你是大夫吧,快请快请。”那大夫两鬓斑白,见二人邀请,才渡着方步缓缓走了出去,将药箱在桌上放好,才去看苏庆的情况,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
两人虽嘴上不说,心里早就将他与谢清歌比了个边,论样貌、论年龄、论态度、论医术……相比之下,高下立断。
那个大夫捋着胡子,摸着苏庆的脉搏,双目紧闭,摇着头,又微微皱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二人看着他,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
“啧~”大夫唇齿之间发出一声不满,二人立马紧张的问,“大夫我们公子怎么样了?”那个大夫仍闭着眼,不作答。
那个蓑衣乞丐瞪大眼睛盯着他,“大夫你别吓我们啊,有什么事,您就说出来。”他的额头的汗珠,慢慢流了下来。
那个大夫默不作声,轻叹了口气,起身拿起药箱,就要走,蓑衣乞丐急忙拦住他,“大夫,我们家公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