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祁城没了动作,幸白这才在奄奄一息中,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祁城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身上一阵腰酸背痛。
他想伸个懒腰,结果自己却被人给抱住了。
祁城转头一看,幸白正躺在他的身边,眼睫毛上还停留着似有若无的眼泪,但是嘴角却上扬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
祁城没有叫醒他,而是轻手轻脚的自己先起来了,去洗漱了一圈之后,就着昨天的衣服穿戴完成了。
又从幸白的手上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打好了领带照了下镜子。
……
祁城扯了下自己衬衫的领口,一块红色的东西格外显眼。
昨晚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随着祁城意识的清醒,像电影胶片一样,不断的在脑海中放映。
祁城想着,幸白这个人还真的是,幸白这个人,可真的是野,打架野,晚上也挺野的。
出来的时候,幸白翻了个身,但是人还没醒,祁城拿起手机准备离开。
手机旁边是几个酒瓶,应该是昨晚自己喝的,一共三瓶。
祁城记得他酒量没这么差,加上之前在包间里喝的,也才四瓶酒,四瓶就能喝醉,这事儿发生在祁城身上,确实怪。
但昨晚切切实实的是醉了,整个人模模糊糊的,可能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祁城准备离开,但是……
“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把人家折腾了一夜,特别是他还受伤了,一觉醒了自己不闻不问就走了,确实不太好。”
“但是把他叫醒的话,他估计会害羞,搞不好当场得跟自己吵起来。”
祁城站在门口,脑海中不同的意见像是在打架似的,让祁城一阵头疼。
最后还是良心过不去,掏出一张支票,写了个不多不少的数据,然后又拿了张一百块的现金,确保够幸白打车回家之后,自己满意了,这才把东西放在幸白床边,自己走了。
等祁城走之后,幸白在被窝里向外面看了眼,确定祁城走了之后,才决定起床。
站起来的一瞬间,腿软的差点没直勾勾的倒了下去,慌乱之下抓了把桌子。
桌子上的支票被幸白给抓皱了。
“这是什么。”幸白坐在床上,把被自己捏皱了的纸张铺开。
看了一眼之后,把纸张给扔了。
三秒钟之后,费力的蹲下身去把支票给捡了起来。
幸白有些无奈,把纸条和孤零零的躺在一遍的百元大钞捏紧包里,洗漱完了之后,直接离开了酒吧。
——
出去的时候,在酒吧门口的公共电话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来源于一张黑色的卡,卡是昨晚祁城留下的。
电话接通的时候,祁城正开着自己的车飞速的赶往公司去。
“喂。”祁城嗓子有些低哑,可能是昨晚喝酒抽烟导致的,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幸白低着头,手机拿着支票,低声骂了句:“祁城,我c,ao/你大爷的,你还真以为我是那些坐台小姐吗,我告诉你,你这套用在那些小姐身上,那些小姐可能会对你留有好感甚至感激涕零,但在我这儿,不存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祁城开着车,遇到了红绿灯,车停在斑马线后面。
幸白以为是祁城那边有什么事儿,又问了句:“喂?”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白嫖?”祁城托腮,没忍住笑了下。
幸白本来就有点腿软,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的当场躺尸。
“你要点脸不会当场去世的。”幸白把支票收了起来。
祁城不以为然,懒懒的回了句:“我白嫖,你说我不要脸,我给钱,你c,ao/我大爷的。”祁城声音又小了些,“那你到底要怎么做?”
“……”幸白没回答祁城,自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红绿灯时间到了,祁城心情不错,一溜烟的,白色宝马冲过斑马线,消失在车流之中。
幸白出了电话亭之后,一滴雨落在了幸白的手背上。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不大,但是过往的行人依旧还是能感受得到。
幸白抽了根烟,烟雾迷绕之间,幸白随手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伙子去哪儿?”司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幸白坐在后面,打开车窗,“去南平巷。”
“啊,南平巷?”司机有些不可置信,眼珠子滑溜一下,又恢复了之前笑容可掬的状态。
幸白翘着二郎腿,“你是不能去还是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哦,没事没事。”司机笑眯眯的开着车,朝着南平巷那边过去。
幸白抽了一口烟,指了下车的前面,“打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