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影看着他,柔声道:“他们是以后的神君,你怎可称他们为孽种?再则,你一向医者父母心,难道能狠心打下这两个幼小的生命?”
“难道看着你不顾x_i,ng命?苏蝉影。”席原被他气的连礼节也不顾了。
苏蝉影眉头微蹙,明眸含悲,眉间的愁云比平日更胜,他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最多能活几百年,而他,还有几千年的时间,是我不能伴着他的。”
席原微愣,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他接着叹息道:“生下这两个孩子,就算我不减寿命,也是不能看着他俩行成人礼,但至少他俩有立禅照顾着,而两个未成人的孩子在他身边陪着,也是一种慰藉,省得总是想我,那种痛……太痛了。”
“你,痴情什么。”席原听他这么说,句句都像在他心上钉入三寸钉,痛彻心扉。
要是立禅听到,还不知要痛到什么地步。
“我为你安胎,你多注意些。”席原心里烦乱,他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要是遇到,他也能不顾自己的x_i,ng命,可惜,他遇不上。
走在盛开着金雀花和凤尾草的道路,席原的心更乱,苏蝉影又要经历一次难以忍受的痛苦,而立禅却像是全忘了生晏纾时的危险,日日兴奋。看着迎面走来那个高贵的家伙,席原更是气愤。
“喂,你跟我来。”席原毫不客气地对蛇神喊道。
以前席原还在教坊时,自己也领教过他的不驯x_i,ng子,是以立禅并不十分生气,奇怪他哪里来的火气。“这就是你对蛇神的尊重?”
“要你的两个孽种平安无事,还要保全那个不要命的家伙,你就老实听着,苏蝉影怀上孩子太危险,可偏偏打不得,生也是损伤j-i,ng血,不生也是损伤j-i,ng血,他是一定要保下孩子的,要是生产时他出了什么危险,我看你悔不悔。”也不知对立禅有什么气,但对他发泄了一番,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立禅吓了一大跳,他只道年岁已久,苏蝉影身上生y-in珠的副作用已经没有了,哪知他怀孕竟然如此危险。“那、那如何是好?”
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立禅垂首无措,席原心里爽畅的很。“跟我来,就从来不在此事上动脑子,春光无限后也不想着防止他有了身子。”
立禅乖乖跟着他,来到医药典,看着席原进了自己特有的药房,闭上门让他等待,他就是进去也不知道他干什么。
立禅在外等的心浮气躁,正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却见席原打开一道门缝,伸出一只手扔给他一盒药物,并不现身地说道:“记着每日让他服三丸,不要惹他生气,别忘了适当的运动,还有,记着对他更好一些,免得日后后悔。”说完关上门不理尊敬的蛇神大人。
立禅虽被他触犯尊严,但所幸无人看见,何况事情牵扯到苏蝉影,他也无心生气。但他不知,门后的席原泪流满面。要是这一生,有一人值得我为他付出,我有什么不能为他做。
深夜,立禅搂着苏蝉影许久没有睡意,而苏蝉影在他怀里睡的十分安稳。
“蝉影,”立禅轻轻抚摸着熟悉的俊颜,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为我吃了很多苦?”
睡梦中的苏蝉影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侧了侧身子,靠得他更紧,他要是醒着,定说没吃什么苦。
“看上去你没有我深情,其实你什么都愿意为我付出。蝉影,我该对你有多好才值得你爱。”立禅将手放在苏蝉影渐渐厚实起来的腹部,心里如春风拂过,春水荡漾。
蝉影爱他,深爱着他,不然也不会为他受这样的苦。
蝉影,我也知你的生命没有我长久,但没有你,我的生命也就失去意义,我也不要你孤单,更不能让你和她见面,那时候,我陪着你。他心里有些得意,能和苏蝉影天长地久的是他立禅,而不是赵冉霏,和苏蝉影现在白首同心的也是他立禅,赵冉霏怎能比得上。
而且,赵冉霏和苏蝉影唯一的牵连苏珏瑕已经去了很久,后代子孙毕竟隔的较远,渐渐疏远了。
蝉影,我要和你身前同寝,死后同x,ue,永远在一起。立禅在心里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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