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要自己学习,还要带着白羿羽一起,因为他答应了白羿羽的奶奶,不能老是让白羿羽玩,还得学习。
白羿羽似乎并没有想要好好学习的样子,下课的时候本来玩得挺j-i,ng神的,只要一听到上课铃声就开始打瞌睡,快考试了,连最简单的个位数加减法都算不好。
“阿羽,”宋晚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转动着圆珠笔,偏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正在和自己下五子棋的白羿羽,“为什么你不想学习啊?”
黑子的白羿羽快连成一条线,白子的白羿羽懊恼地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我想高兴点。”
宋晚洲的笔转飞掉地,手僵在课桌上,下唇因惊吓止不住地微颤,“阿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活不了多久?”
白羿羽自知说错了话,在草稿纸上重重地把棋盘画上线条,补救道:“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我奶奶说人活一辈子,不就几十年嘛,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
宋晚洲对白羿羽来说是这辈子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后一个,有些事情没必要告诉他。
就算白羿羽不愿意学习,宋晚洲还是替他在书上做了笔记,想着他万一哪天突然想开了,想要学习就可以拿出来看。
因为学习任务繁重,宋晚洲回家后陪宋景玩耍的时间便减少了。但宋景也不闹,乖乖地端来小板凳坐在宋晚洲旁边,静悄悄地玩着小火车等他哥哥做完作业一起下楼吃饭。
宋晚洲低头看着百无聊赖在发呆的弟弟,柔声说:“小景饿了吗?”
听到宋晚洲喊自己,宋景立马回声,把衣服扯起来漏出圆鼓鼓的青蛙肚,开心地说:“不饿,吃过糕糕了!”
“哥哥作业快做完了,小景再等会儿好不好?”
“好!”
两人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宋饶霜从外面回来,照往常一样乖巧地喊了一声小姑,结果她沉着脸根本没搭理他们俩就上了楼,关门的时候发成‘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