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肯定且僵硬。
宋景头一次从宋晚洲嘴里听到他的全名,并且充满了指责。
他不怒,反而心头升起异样滋味。
揣在裤兜里的手握拳,重重掰响大拇指,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紧咬牙床,剑眉紧蹙,再次发问:“宋晚洲,回答我。”
宋晚洲昨晚整个人j-i,ng神不好,忘记要把药瓶锁进抽屉,只是顺手放在床头柜的角落。他卧室的卫生一般都是自己打扫,其他人不会没有他允许就随意进去,所以他也不是很担心东西会被人发现。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宋景会趁着他没在的时候进入他上了锁的房间,还找到了他的安眠药。
一时间对于宋景这样极度不尊重他隐私的行为,面上装不了平和,淡眉微微皱起,努力在压抑着内心烦恼的情绪。
宋景远远站在他对面,看着他略微生气泛红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着对方居然也会有生气的一天,等着宋晚洲能说清楚为什么要吃药。
然而宋晚洲许久没出声,不断地深呼气,平复心情,垂眸不看宋景。
傍晚带着地面潮热气息的风吹起,厚实云层堆积在天空,一幅将要下雨的模样,两人都不说话,唯有旁边马路呼啸而过的汽车以及小区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两人谁也不肯先开口,也不往回走,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保持着原有的距离,站在路旁僵持不下。
‘滴-滴-滴’
宋景后方传来一阵鸣笛声,一辆崭新的酒红色跑车停在他们身边,随后驾驶位的车窗打开,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阳阳!小景!”
宋晚洲转过去,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同她打招呼:“小姑。”
宋饶霜将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顶,露出一张j-i,ng致的脸,嘴角上翘,红唇微启:“两小家伙站路边干啥呢?上来,小姑载你们回去。”
随后后座的车窗也跟着打开,先是伸出一双小手朝他们挥动,然后笑得嘴巴大大咧开的宋暮才探出头,笑眯了眼,双手抓着她今天新扎的丸子头,冲她两个哥哥显摆:“哥!二哥!你们看!”
宋晚洲笑了笑,冲她做了个点赞的手势,宋暮立马招呼着他快上车,买了好东西给他看。
宋景看着宋晚洲脸上的笑容,瞥了瞥嘴,不快地踢开路边的石子,走到宋晚洲身边,撞了一下他肩膀,然后沉着脸走了。
“小景...”
宋晚洲光是喊人,却不说话,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却被一把打开。
宋饶霜冲走远了的宋景鸣了鸣笛,看着宋晚洲脸上的失落,担忧道:“怎么了?和小景吵架了?还是小景又闹脾气了?”
宋晚洲回过头,轻扯嘴角:“不怪他,是我的错。”
坐后面的宋暮嘟着嘴说:“肯定是二哥!哥哥才不会有错。”
宋饶霜点了点头,刚做了指甲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动:“你这孩子,哪次不是说是你自己的错?”
摇了摇头,宋晚洲笑着说:“小姑,你们先走吧,我去追他。”
宋饶霜还没等他走,就喊住他:“先别管他了,快上来,今晚家里要来客人,人手不够,刚就是去超市买东西去了,你待会儿帮忙提点。”
宋晚洲看了一眼宋景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有点难受,叹了口气,坐上了车。
后备箱里全是食物,宋宽予等在停车库,三人合力把东西抬到了庭院。
宋晚洲看着院子里架好的烧烤台,问在一旁正在努力生火的关之文:“妈妈,今晚是要吃烧烤吗?”
关之文呛了一口烟,咳得脸涨红:“咳咳咳...小时候教你弹钢琴的晏酒姨姨要来,你先去屋里等着,到了喊你。”
说是进屋等着,宋晚洲却钻进了厨房,帮着他们处理食材,清洗着招待客人的瓜果。
宋暮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宋晚洲身后,逮着机会的趣事,说到最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有给他打小报告。
“哥哥,你上周不在,周五的时候又没人来接我,我在小学门口遇到一个怪叔叔,他盯着我看了好久,也不说话,给我塞了一口袋糖又走了。”
宋晚洲刮土豆皮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一脸单纯的宋暮,柔声问:“暮暮,你要陌生叔叔的糖了吗?”
宋暮摆弄着手里头的玩具,嘟着小嘴求夸奖:“当然没有啊,陌生叔叔的东西不能乱动,暮暮可是记得的。”
手上沾着有水,宋晚洲让宋暮找来毛巾,擦了擦头,然后在宋暮得意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把人送去了客厅玩,厨房东西多,又杂,照顾不上她。
等全都收拾好后,一家人坐在庭院里聊天。
刚已经洗过脸的关之文怂恿着好不容易歇上一口气的宋宽予去小区门口看看,看是不是晏酒太久没来这边,迷了路。
宋晚洲接替了关之文的工作,站在一旁生火,浓烟熏了眼,止不住地流眼泪,好在他奶奶给他拿了根s-hi毛巾,捂住口腔才要好受一点。
关之文走过来,凑在她身边,小声地说:“阳阳,妈妈问你个事,你说心里话就行。”
宋晚洲心里咯噔,还以为关之文也发现了,夹煤炭的手一动也不敢动,努力在脑海里找合适的理由。
“你还想学钢琴吗?”
听到不是安眠药的事情,宋晚洲暗呼一口气,笑着问她怎么了。
关之文看着满脸轻松看不出喜好的宋晚洲,仔细地解释:“这次晏酒来就给我们告别,她拿到了offer,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