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一直望着秦韶敏,琢磨着秦韶敏和邵茹是否有关系。不过邵茹是瞿川的人,与临安相隔甚远,怎么样也和秦家扯不上关系吧?而且邵茹可是姓“邵”的。
李艳见她一直看着秦韶敏,便道:“那是秦家的大娘子秦韶敏,她诡计多端、j-i,ng于算计,你日后若是碰见她,得提防着。”
安桐听她这么一说便想起了许相如来,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虽说李艳说了两句秦韶敏的坏话,不过她也能给予一些中肯的评价。
秦家当家是秦淮,不过秦淮常年往来与江淮与北边的边境不在家中,故而家业基本上都是秦韶敏在打理。
她年幼丧母,一直都是被秦淮教导长大的,才十二岁便已经跟在秦淮的身边学习打理家业,十八岁更是凭借出色的口才而帮秦家再次得到印制盐钞的机会。
正因如此,她在秦家的地位日渐提高,即便秦淮两年不曾回家,可她仍旧能将秦家的家业打理得有条不紊。
如今她已经二十有一,可却迟迟不曾婚配,是因为能继承秦淮的家业的两个儿子尚且年幼,不能担负重任,故而他想再等两年才考虑将秦韶敏嫁出去的事情。
秦韶敏是否会因为秦淮的算计而心生芥蒂,李艳不知,不过她自己的遭遇和秦韶敏相似,却是想扶持自己的弟弟立起来的。
另一边,秦韶敏在马车里阖眼沉思了许久,才吩咐左右道:“去查一下今日与李艳同行的是何人?”
作为一个在商事上浸 y- in 多年的商贾,她有敏锐的观察力和灵敏的嗅觉,即便只是一个小人物,可也会在关键的地方发挥其作用,更别提能够和李艳同乘一辆马车的人,她需得知道对方的身份,便于她琢磨是否有可利用之处。
不过半日,身边的婢女便打听到了消息:“娘子,那是李家前来探亲的亲戚,是李家外嫁到瞿川的那位娘子的女儿,名唤‘安桐’。”
秦韶敏眯了眯眼睛,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李家的东床似乎在瞿川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一位知府被贬,一个县尉被杀,流放的流放、徒刑的徒刑。”
“那安家真有这般能耐?”婢女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