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来带他们走的人,并没有去寺里抢夺一个婴孩。而且燕家的人也一直还未放弃燕姝,故而皇帝的人只是“请”燕姝回京,却没想过要将她当成赵惟才的同党论处。
临走前,秦韶茹告诉了赵惟才一个消息:“大王,妾,妾有喜了。”
赵惟才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沉默了片刻,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这对于习惯了看着他总是冷脸的人,可是极为难得的的一幕。
“让汲馨好好照顾你,等我接你和孩子回京。”
赵惟才嘱咐的事情并不多,但是不知怎的,他像是松了一口气。
随着他的离去,秦韶茹也像是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她回到秦家时,秦韶敏亲自到门口来接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真的有喜了吗?”
秦韶茹的身子一僵,还没作答,秦韶敏便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转身进去了:“吩咐吴真,好生照看二娘子。”
李艳后来得知秦韶茹回了秦家,还知道了秦韶敏仔大庭广众之下发出这样的质疑,便道:“普安郡王都走了,你才说出这么容易离间他们的话来,不觉得迟了些?还是说,你到底还是怜惜她是你的妹妹,故而不想太过诛心?”
秦韶敏道:“我允许她回来,我也可以护住她的性命,可是我绝对不能再让她有机会染指我所得到的这一切。其实她的反应便已经说明白了,她早就知道普安郡王所做的一切,她也担心普安郡王会杀了她,所以她说她有喜了。”
“那藏在她的身边的人都被撤走了吗?像普安郡王那般冷酷无情又狠心的人,会因为她有喜便放过她?”
“爱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呢!不是还有汲馨留在她身边吗?”
李艳想了想:“爱情可真是脆弱,一旦产生不信任,便支离破碎了。”
秦韶敏瞥了她一眼:“李大娘子发出如此深的感慨,我都疑惑你是否亲身遭遇过了。”
李艳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秦韶敏,暧昧地抛一个眉眼勾了勾人,旋即脸色一变:“我是没遭遇过脆弱的爱情,倒是遇见了一位吃人不吐骨头的j,i,an商!你将我弄来盐行,结果我每回和别的盐商应酬,你总是出来找茬,说好的委以重任,说好的信任呢?”
秦韶敏好笑地看着她:“在商言商,利益便是最好的信任。让你去应付那些除了钱便什么都没有,又卑贱下流的盐商,对我可是没有任何利益可言,这样的亏本买卖,我会做吗?”
“果然,你就是担心我东山再起后会抢走你如今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