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崩溃般的喊着。
这是他自身的感觉。救护车不会来,要不然卫熎不会那样竭尽全力的阻拦他出去。
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脑子现在乱成一团。他不知道哪里错了,他听见了120那端的声音,听见了卫熎给那边说明了情况,那边也说了会来。
他想着,隐隐又期盼是自己的感觉有误,也许救护车还是会来的。
而卫熎就突然凉凉笑了声,说:
“你既然知道,还妄想什么。”
因为仲彻念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所以他在打120的时候随口编了个假地址,打电话的那张卡是黑卡,现在已经关了通讯功能。
仲彻念愣在了那。
“走,回去吧。”
卫熎说罢就冷笑着去拽仲彻念。仲彻念当然不肯,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卫熎,脑子里没了理智,发了疯的扑了上去要去打卫熎。
卫熎几下就把他收拾了:扇了他巴掌揍了他几拳踹了他一脚再把他撂到地上,末了又狠狠补了脚。从始至终都避开他受伤的双手。
说白了,他自己下手从来无所谓,但其他的伤他看了就心疼。就像他才有对这具躯体实施伤害的权利。
仲彻念缩成了一团,手因为挣扎在浅色的地上留下了一道道锈色血印。
卫熎泄够愤,终于站在那长呼了一口气。他看了会儿仲彻念,然后蹲下,把蜷着的对方终于抱了起来,往屋里去。
仲彻念全身都紧绷着,咬着嘴唇,血淋的右手遮在眼上。他似乎处于一个濒临崩溃的状态,好像下一秒就要怒吼打人或绝望痛哭。
卫熎一直警惕小心着,以防仲彻念突然的爆发。但仲彻念一直沉闷着,全身紧绷,这种状态让卫熎觉得还不如爆发出来——前提是他要先锁上仲彻念。
他动作还算温和,按照仲彻念平时床头尾颠倒着睡的习惯把仲彻念放到了床上。先调整了链子长短后顺手就把仲彻念的左手铐住,然后才放下心来。
而仲彻念一直用右手臂沉默的遮挡着眼。
卫熎舒心的直起身,打量了一下,发现仲彻念还穿着裤子的时候冷笑了下,攥着仲彻念的裤腿就往下扯:“母狗还穿什么裤子。”他恶意的笑着将仲彻念的裤子扯了下来,然后把裤子翻过来往臀下两条裤腿间看了看,那里s-hi了一滩,透着半透明的白色,反着黏滑的水光。
他笑着说“仲彻念,看啊,你pì_yǎn里流出来多少”。
仲彻念沉默着,一动不动。
仲彻念的冷淡激怒了他。他冲过去,拽开对方一直挡着眼睛的胳膊,将裤子上s-hi了的那片甩在了仲彻念脸上,扭曲的笑着:“就这样你还想逃?你就是个挨c,ao的母狗……”
他不停的用不堪入耳的辱骂着仲彻念,仿佛这些无尽的羞辱可以将仲彻念踏在脚下碾压、让他驻在仲彻念的脑子里称为仲彻念高高在上的主人。
仲彻念面无表情的将裤子从脸上扯了下来,接着他又看向卫熎,突然笑了:“我是母狗。你上我,又他妈算是什么东西?”
他语调淡然轻佻,转眼看向卫熎的那一瞬间眼里似乎有恍惚温软的流光。
卫熎看愣了下,接着扑了上去。他跪在地上拽住仲彻念的头发狠狠吻住仲彻念。停下来后,他气喘吁吁咬牙切齿般的盯着仲彻念,说:“我他妈是公狗。”
仲彻念看着卫熎,就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停不下来。到最后他大笑着,边笑眼泪边悄无声息的曲折的流下,屋里到处都回荡着他遏制不住快喘不过气来的笑声。
十一。放-1
将仲彻念铐好后,卫熎将铐手的两个锁链调短,让仲彻念的手臂几乎贴着床、没有挣扎的余地。然后他出了卧室,过了会儿拿了酒j-i,ng棉签镊子小刀酒j-i,ng灯等进来。
仲彻念一直盯着那写东西,警惕又紧张。
卫熎把书桌前的椅子搬了过来后又单独搬了把椅子过来,东西搁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坐到另一椅子上,开始不疾不徐的带薄橡胶手套。
仲彻念之前再怎么发狂这会儿也都冷静下来了,直直的盯着卫熎的双手。
“……你来真的?”仲彻念忍不住皱眉出了声问。他的呼吸还有些不稳,不知是因为刚才情绪太激动未缓过劲儿,还是因为让卫熎这种非专业人士来清除玻璃渣而紧张。
“当然。”卫熎道。
其实卫熎就算再怎么了解人体也不是个学医的,他对此毫不了解,只是刚才在手机上查了大概,脑子里模拟了几下,稍微有了些把握。
“会比较疼,你尽量忍着点。”他对仲彻念认真道。
仲彻念拧着眉紧抿了嘴,不说话了。
没有麻药,仲彻念疼的脸都白了。伤口用酒j-i,ng盐水冲洗后,镊子消过毒烧过后进入伤口、往里探、撑开r_ou_、用针把碎片挑出,挑不出来的就用镊子捏出来,然后再用酒j-i,ng盐水冲洗。
左手上大大小小七八处伤,仲彻念清理完觉得疼的一条命都快没了。
他试图和卫熎聊天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他嘴唇颤抖着,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咬着牙,时不时发出吸凉气的声音。
右手虽只是一道口子,但也不浅,消毒清理起来又是一阵疼。
也亏得是铐住了,要不然他当场能蹦起来。
等全部清理完末后卫熎用纱布给仲彻念裹了起来。他担心碎渣处理的不干净,便观察着仲彻念缓声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