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什么?”
遭受到的那几声侮辱进了耳中,却仿若未闻。
法老王再度愣住,只是因为,他慢了一步发现,还有更“熟悉”的气息就在身侧不远处。
这个地方是他知道的,就是当初留下的地下神殿的中心墓室。
墓室的大致布置还跟当年一样,几乎没有变动——除却他的棺木换了个位置,疑似被人故意放到了最边上的墙边去。
不对。
还有一个变化。
愣怔的法老王缓缓转身,看向了绝不该被忽略的那方。
这里多了一尊棺木。
比他为自己和另一个人准备的黄金棺要新,但也只是沉寂了三千年和两千年的区别,黄金的色泽被灰尘覆盖。
无视了周围的所有,奥兹曼迪亚斯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落在数千年不曾有人踏足的石砖上,每一步都让万千尘土荡起。
而这每一步,都像是将这数千年的时光小心翼翼地分解开,再艰难地跨越。
走到了快要抵达的位置,可仅有这点距离,在大地上无所不能的法老王居然迟疑了。
黄金棺的棺盖敞开着,从他现在的角度,能够看见从棺壁边缘露出的一抹白色。
不敢置信。
只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当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只有在梦中才能得见的虚幻之影时……
“砰!”
差点被夹到手的法老王:“??!”
不等他看清,棺盖如从天降,啪地把原本敞开的空间遮蔽。好了不用说,这就是在针对他!
“看个屁啊,该看的时候不看,人都死了两千年了!”
方才骂了他一顿的“人”此时又在毫不客气地开口,让法老王再转过头来。
这一次,他脸上显露的表情就不只是愤怒了。
“余认出你了。”
是仿若融汇了万千道电闪雷鸣的恐怖。
“这股邪恶的气息,你是曾在他手中出现过的蛇杖。”
尘封的记忆彻底复苏,曾被忽略的某个细节,在此一刻浮出水面。
不止是惊雷在怒吼,燃烧到极致的太阳之光也在酝酿。
法老王在忍耐。
即使想要在这一瞬间降下雷霆之怒,可理智到底还未褪去。
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转过千万条思绪,其中便想到了,他会出现在这里,显然是这蛇杖所为。
蛇杖的力量比曾经还是青年的他所见时强大了不止百倍,显然这数千年的时间,它一直存在。
他当初没能找到它,可它在此地现身,还与怎么也没想到的另一个人——
“你知道什么,现在,全部,告诉余!”
理所应当,难以平静。
沉静了这般久岁月,心中最痛的伤疤被揭开了,这让猝然降临的法老王分外激动,如果不是还想知道迫切想得到的消息,他现在还会再变幻一番面孔。
结果还是没想到。
控制着一个路人的蛇杖:“蠢蛋,老子懒得跟你废话,还想找人就跟本大爷过来!”
奥兹曼迪亚斯:“……不敬之徒,你在跟谁说话?!”
蛇杖:“妈的吵死了为什么本大爷非要掺和这破事儿(以下省略感qíng_sè彩丰富的一百个字)……”
奥兹曼迪亚斯:“???”
虽然法老王差点暴跳如雷,可脚步还是顺从了极其敏锐的直觉,跟着被蛇杖c,ao纵的人往外走。
当然,气氛是不会好的。
他们纯属是被逼无奈才会走到一路来。
“御主”和才召唤出来的“从者”互相看不顺眼,几乎边走边在吵架,吵几句就要打起来,顺便在吵架过程中还原事情的来由始末。
“到底是哪个混蛋告诉本大爷这么干可以把他复活的!结果全搞砸了,叫出来的残留意识还不知道现在跑哪儿去……”
“余再问你一遍,从头说到尾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
“蠢货法老,这就是找你的原因了,说吧,你觉得他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