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之后,他的语气也平静下来,仿佛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贺柏行在外面养情人的事情瞒着爷爷,但他的堂兄弟是知道的。他们没人告诉我妈,一来不想失去这个给他们卖命赚钱的机器,二来,贺柏行违背祖训刚好可以剥夺管理权,称了他们的心意。”
贺淮宣妈妈一生的不幸是贺家造成的,也难怪贺淮宣心有恨意。
贺淮宣:“我妈去世后,爷爷才知道我爸的所作所为,他当即叫我回来,告诉我真相,并且要将我培养成继承人。我要这份产业,我不想它落在那些人手中。”
贺淮宣讲完了,长舒一口气,一言不发变得沉寂,只是那只嵌入沙中的大手翻过反扣住沈年的手,抚摸动物般的轻轻抚弄着。
他的沉默是疼痛无法化解而不得已的噤声,沈年了解这种情绪。
忽然,他发现他们很像,同样是失去母亲后尝到了父爱的背叛,人生中过早的被亲情抛弃。
沈年很想抱一下贺淮宣,拍拍他的背安慰一下,就像他曾希望有人可以抱抱受伤的自己一样。
这样想着,他侧过身来,准备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