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宣一下拾起总裁的风范,穿着一身运动衫都走出了霸气的步伐,“戏份少吗?有没有挨骂?”
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手却悄摸摸地揽上人家的肩,装语重心长,“不过你铁了心来当演员,这些苦一定要吃的,躲不掉。”
贺淮宣还是惦记着把人放身边当助理。
看看这乱七八糟的圈子,戏还没拍几天都把人编排成什么样了。
再说放到身边时时刻刻可以展现自己果决凌厉的总裁风,不是说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吗,这样比较容易勾引到人。
“觉得受不了了,就……”
沈年听不下去,甩甩肩,想甩掉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一点都不苦,我都没有被骂过。”
全组就他逃了徐天颖的念叨,很优秀的好吗。
贺淮宣欣慰点头,徐天颖能帮忙照顾还算说话算话。
不过也害怕沈年觉得徐天颖帮别人指错不给自己指点,心里有落差。
贺淮宣开导:“他们的水平其实高不到哪里去,教戏不一定教得到点上,不会演的时候,找我,我教你。”
沈年:“……”
这还像个人说的话吗?太不要脸了吧。
不过还轮不到沈年开口,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了。
徐天颖脚步生风,从后走上前来,墨镜一摘,白眼翻上天,鄙视之情溢于言表,“你指名道姓给我说清楚,你是看不起谁?贺淮宣当年你再怎么天赋异禀,两年了,你也早被甩地下了。”
贺淮宣倨傲摆过头,不屑与徐天颖浪费口舌争辩这种无聊的问题。
普通人根本不懂天才的优秀是与生俱来的,给你十年都无法超越的。
徐天颖也火气直冒,“年年过来,跟姐姐去上妆。”
她上手直接握住沈年的手,把自己剧组的小可爱拉到身边来,“别和欠揍的人走一起,当心被打得时候伤及无辜。”
宠爱来得突如其来,沈年惊讶又害羞,头微微颔着,红了耳尖,温顺地说:“好。”
头发软趴趴的伏在脑后,小手乖乖被攥着,任由人牵着,像只小绵羊一样,贺淮宣看得嗓子发痒。
可是这是什么天秀的c,ao作,那手说牵就牵了,天之骄子完全不敢想象牵手这么简单的吗!
贺淮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天鹅被别人牵着越走越远,不甘又羡慕地大步追上。
古装造型做起来费事些,演员们很早就要开始做准备,等着被化妆师们折腾。
今天,化妆间来了贺淮宣这么一尊大佛,一张脸帅到腿软,让人兴奋不停想瞄,手下的妆画得更慢了。
给沈年上妆的化妆师就更紧张了。
贺淮宣靠在镜子前,抱臂端详椅子里的沈年,化妆师抬手取桌面的化妆刷,不小心都会碰到他的裤缝,脸红的直想拿手捂,妆越化越慢。
沈年闭着眼,仰起脸给小姐姐化,但是长发飘逸的头套挺有分量,仰得久了脖子酸酸的。
他小幅动了动,活动一下肩膀。
化妆师正在眼尾扫眼影,差点戳到了他的眼睑,“呀,不要动哦。”
沈年赶忙挺直腰杆,嘟哝一句:“对不起。”
贺淮宣在一旁盯不下去了,啧了一下嘴:“怎么化得这么慢?刚是不是戳着眼睛了?”
连连反问把化妆师吓着了,她赶紧错开一点身子,“没戳到,刚好闪开了,您看,没事的。”
沈年也睁开了眼,想给化妆师辩白。
却见贺淮宣倏而俯身靠近。
英挺的眉眼从上方逼近,他身体特有的清冽如松柏的信息素味扑洒在脸上,气息灼热,沈年顿时忘了怎么呼吸。
贺淮宣仔细检查他的眼角,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按眼角,低沉道:“这里怎么红红的?没碰到的话是不是化妆品不好的缘故?”
沈年偏开头错过了手指,才又会正常呼吸,小声说:“别干扰大家的工作。”
贺淮宣无视他的抗议,凑得更近了,贴着脸嗅了嗅沈年的脸颊,“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能用劣质的化妆品。”
沈年被信息素浸润,舒服地想打盹。
他发觉生病过后,虽然不再出现突然被引诱地无法自拔的情况,但是却变成了细水长流般的润物无声,那股清冽的味道只要靠近了贺淮宣的身体就能闻到,持续不间断。
他还喜欢这个味道,闻着心安,好像还助眠。
可是要工作呢,哪能睡觉。
他推一把贺淮宣,“你别靠我这么近。”
贺淮宣纹丝不动,两臂如钳锁在椅子的两臂,斜了斜脖子,“不凑近怎么闻化妆品的味道?”他又贴近仔细嗅嗅确认道,“这个有点刺鼻,明天我让人给你备专用的。”
干嘛啊,一夜回到解放前。
好不容易摆脱了作j-i,ng的形象,又来自备化妆品这种戏码?
“大家都用这个。”沈年觉得贺淮宣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两眼炯炯的盯着他,将手盖在小腹上发送暗号,“你要是乱来,以后就别看了。”他指的是肚子里的崽。
贺淮宣接收错误,以为是不让探班,要剥夺他攻城略地的资格。
不过却奏效,他无奈低头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