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严冬年极其随意地答了句:“现在就是我想要的未来啊。”
「我是指我以前,不是,我是说……」林秋也有些无语了,沉吟片刻后,问,「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严冬年几乎想都不想就道。
「那好比在上一个世界,你说在林秋死后又呆了千把年是吧?」林秋试图找一个突破口,「如果你想要林……秋,为什么不用大预言术提前把你带到下一个世界,或者再造一个林秋呢?」
严冬年的语气越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不用大预言术,我现在不也到了这个世界,见到你了吗?我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什么也不必做,只要等待就行了。”
林秋感觉在j-i同鸭讲。
上班日的电影院确实很冷清,售票员和小食店员刚上班不久,懒洋洋地做着准备工作,这对林秋和严冬年来说就很合适了。惬意地停好车,从电影院直通梯上楼,林秋换了票,俩人躲在等待区的角落里玩手机,只要低下头,没谁会钻到眼前来找你。
玩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入场时间,这次是系列影片的终结章,即使上班日比平时也要人多,热闹得很,不过在帽子的掩护下他们还是顺利入了场,就连剪票小哥都没多瞄一眼。
「怎么样?」林秋问得没头没脑。
严冬年熟练地回道:“预知过了,没问题。”
这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有什么外出活动或者突发活动前严冬年都会预知一下,包括切尔诺贝利之行,林秋进入异常空间后还那么镇定也有这方面原因,结果证明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结果,中间过程可没那么温和。
除此之外,林秋注意到周围有几个陌生的熟面孔,在他看过去时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小杨的监视肯定不会少,他也逐渐习惯了。
放映厅的黑暗是最好的掩护,林秋入座之后,严冬年的手就摸上了他的大腿,他倒是习惯了,稳如泰山,严冬年就是这样,身体接触才是最好的安抚剂,无论他怎么发怒、拒绝、冷战都无效,只要严冬年在,这种身体接触就不会少。
电影的剧情不错,林秋看得很专注,饮料不知不觉喝完了,乘着剧情进展到不感兴趣的段落起身往外走去。
一般看电影的必然喜欢最佳观景位置,通常在中间靠后一点,但是林秋接受了小杨的建议,电影票买后排靠走道,看起来虽然不舒服但是介于小杨说话时那可怜巴巴的语气,他还是听从了。
林秋眼角瞄到有个人跟到了洗手间里,也没在意,顺利地放水洗手一气呵成,出门时那位守在洗手池的兄弟点了点头,抢先往外走去,他放心地推门出去,眼前却出现了一堵墙。
一个令人不快的微笑,肌r_ou_纠结的高大身材,看起来像混血儿的面容,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你好呀!”
严冬年的怒喝在不远处响起:“退后!”
林秋条件反s,he地往后想退回洗手间,但是眼前男人的动作更快,撕裂感从胸口传来,炙热与痛楚同时传导至大脑,神经反s,he命令他做出捂住伤处的动作。
“我想过了,其实只需要果断一点就行,必须要研究好预知,预知绝不能有计划,因为计划最容易预知到。”卫炎咧着嘴道,“况且,你毕竟不是预知本身。”
一个身影从侧边扑了过来,林秋能看见长到吓人的金色长发,那头灿烂的发卷住了卫炎,随即他们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被刺了?
林秋意识到这件事时,捂住伤口的手底下已经涌出了鲜血,血液浸透了衣服,没有淌下来,灼烧的疼痛感令他不自觉地靠到墙壁上,脑中迅速思考着这个位置是哪里——
如果心脏被刺,不是该泵出血到天花板吗?
啊,不对,那该是动脉吧?
动脉断了吗?
纷杂的思绪在接触到严冬年惊恐的表情时冻住了。
啊,这货居然也有这么恐惧的模样啊?
瞳孔放大、鼻翼抽动、不自觉地拼命呼吸、动作不协调、张着嘴却没有声音,这些都是处于恐惧中人的神经反s,he。
为了在紧急时刻身体被肾上腺素控制,僵硬得动不了,林秋还接受过小杨的专业训练,可不容易,而在人群中注意到神情异常的人更不容易,他花了好久才毕业。
严冬年正处于恐惧中……啊,好了点……咦,平静了?
林秋愣愣地看着眼前晃动的陌生脸庞,大脑有些迟钝,直到严冬年走到面前蹲下,一伸手就j-i,ng准地按在了伤口上,一阵刺痛唤回了他的神智:「卧槽!」
「没事。」系统慢悠悠地道,「死不了,嗯,原本是有可能死的。」
“没事。”严冬年的声音很平稳,指尖一按衣服,鲜血就流了下来,“没事了。”
好几张熟悉的陌生脸靠了过来,用力压着林秋的胸口,疼痛令他有些恼火,同时沉重的压力也令他无法呼吸。
“喘不过气了就说!”其中一张陌生脸吼了声,“伤口必须压住!”
“没伤到要害。”严冬年把一只手伸到林秋脑后当垫子,以防林秋被急救的人摁在墙上撞头,“有东西挡住了。”
急救者愣了下,轻轻松开手,伸进伤口去揪出来一个长方形的小方片,那是硬塑料制成的身份证,已经碎裂出一个洞,碎片可能嵌入了伤口但是却有效减缓了刀尖的动能。此时的天气已经不算冷,林秋穿了厚实的运动衫,柔软而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