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啊。”全哥心平气和地道,“你是基佬,不喜欢别人还骗婚,她当然不是你家人。”
会议室里再度变得静悄悄的。
林秋嘴角几乎要控制不住了,悄悄别过头去,全哥、柳竹生和办事员小哥简直是绝杀,一唱一和把英俊小哥说得快爆炸了。
“林先生!”英俊小哥突然一转方向,对着林秋吼道,“我们是同一类人,你肯定能理解我吧?我也有生儿育女的权力啊,这怎么能叫骗婚呢?我和前妻是结婚了的,付了彩礼明媒正娶的啊!我又不是和她同居什么的,这怎么能叫骗婚?我是异性恋啊,在床上行的,和直男有什么区别?你肯定能理解我的吧,你以后和主试官不也需要个女人生孩子的吗?!”
林秋真没想到这还有他的事呢,愣了半天才道:「你不会是因为我和主试官的事,所以才特地来找我的吧?」
柳竹生“翻译”完后,英俊小哥立时激动起来:“那当然啊!我想着你肯定能理解我!像你这么有地位的人能公开和主试官成一对,对我们这些异性恋也是好事,那些主流异性恋不会懂的!”
「我也不懂。」林秋道。
办公室里三度变得静悄悄的。
英俊小哥目瞪口呆了几秒,拍案而起:“你以后不生吗?”
林秋:「不生。」
英俊小哥眼眶一红:“那你好歹喜欢的是男人,你懂那种对女人提不起劲的感觉吧?”
林秋:「除了主试官我不喜欢其他男人。」
英俊小哥还想垂死挣扎,林秋已经不耐烦了,问:「所以你是觉醒者这事是骗人的?」
英俊小哥一愣,气势顿时低了下来:“这个,我是有点感觉的,就是不太清楚。”
林秋追根问底道:「什么感觉?」
“就、就是……呃,身体热热的,脑、脑袋里像是……呃,热水一浇?”
在场唯一的觉醒者全哥表情扭曲,没好气地道:“你吃脑花呢?林哥,我看他就是个骗子!他不承认的话叫小叶子过来读心吧,一读就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接人!”
“我也是因、因为没办法啊!”英俊小哥叫起了屈,“法官瞎判,孩子都六岁了还判给妈,根本就没道理!我硬是挨了这么久才提离婚,彩礼都不要了,我够对得起那婆娘了!”
「行了。」林秋实在没心情理会这货了,「冒充觉醒者我记得有法案起草吧?」
“有的。”青岛这边的办事员脸色极差,好不容易以为捞着一个发现觉醒者的机会,结果来了是这么个货色,顿时就很生气,“冒充觉醒者算违法!”
“什么?”英俊小哥尖叫了起来,“这算什么违法,我又不懂觉醒者是怎样的,误以为自己是了不行吗?你们这是瞎搞!我要投诉你们!”
这还真没法治罪,英俊小哥并没有造成实际上的损失。
林秋身心俱疲地离开了青岛,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英俊小哥还扒着门凄厉地哭喊:“你也是喜欢男人的,怎么就不懂呢?男人最终还是要传宗接代的啊,根不能断!我只是迫于无奈,中国又不准同性恋结婚,又不准代孕,这不是逼着我们去和女人结婚吗?要不是女人有个子宫,谁愿意和女人呆一起啊!那么恶心——”
余音缭绕,三小时不绝于耳。
回到家后,林秋依旧觉得耳朵里似有着英俊小哥的叫喊回音,可谓是魔音穿脑,再见着严冬年葛优躺在沙发上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抬起手,严冬年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两手扶着他的肩膀郑重地道:“我绝对不会和女人结婚的,也绝不会和其他人生孩子,如果你设计了让男人生孩子的觉醒技,我绝对会去学的!放心,除了阿秋的孩子我谁也不要!”
虽然这话很是胡说八道,林秋那颗烦躁的心莫名就被安抚了,轻轻哼了声,转身去了厨房拿饮料。
忽略最终地球要带着全人类一起完蛋这件事,生活还挺惬意的。
与皮尔森的会见约在了第二天,严冬年原本想回答当时就去的,但是被林秋强力镇压了,而且,他觉得严冬年在电视节目上直接现身也不怎么合适,要真能这么大大方方去别的国家,他何苦费那么大劲儿做“觉醒时代”呢。
第二天,全哥开了门,严冬年和把前狐朋狗友打成猪头的陆正义一起出发去了瑞士,他们事先已经约好在皮尔森家里见面——那幢实际上已经被抵押的房子。
皮尔森的家是独幢郊区别墅,以他的收入来说是负担得起的最好地段,这得益于他多年来的辛勤工作。
北京时间出发傍晚六点,瑞士正好是中午十二点,灿烂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多少缓解了点皮尔森的紧张,但是,当那张大概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脸真正出现在眼前了,他还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喉咙发紧。
太完美,完美到不像活人!
严冬年面对其他人时一惯很冷淡,微微抬着下巴垂着眼皮看人,这种姿态也不知道是哪任林秋教出来的,压迫力十足的同时也令他拉开了与普通人的距离。
林秋曾经想过,如果是他来教养严冬年会是什么样的,但是想来想去,他觉得最大可能是严冬年根本不会存在,因为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这辈子他已经拖了够多的人沉沦了。
“你好!”皮尔森嚎了一句别扭的中文,这是他从昨天就一直在学的,“我是皮尔森!”
严冬年脸上的肌r_ou_仿佛冻住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