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默默地扭过头,表示啥也没看到。
先不论能不能生的问题,按年龄算也完全对不上啊,再说了,严冬年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到这边来才几年,不过,这一条消息一直被外界所诟病,理由是“这种设定也太扯了”。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林秋道,「就按骗子处理呗。」
“行咧。”小杨熟练地道,“那我就去把那货给放了。”
林秋一听觉得不对:「放了?不是说他犯事了么?」
“醉驾。”小杨说,“事儿不大,就是他一直嚷嚷是严哥的儿子。”
林秋本来想着这事算了,结果严冬年倒是“掐指一算”,认真地道:“我要去见他。”
林秋:「嗯?」
小杨:“嗯?”
严冬年倒是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去见他吧,有必要。”
林秋当然是无可无不可的,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三人叫来全哥,这一行就麻利地上路了,几乎是小队标配。
那位冒充者是在一个小村上,不大的地方因为地势原因倒也挺繁荣,“虫洞门”正在建设中,到处是吵闹的工地。
林秋一行是在当地一家小分区派出所见着那位“严二代”的,坐在拘留所的栏杆后面,叠着二郎腿,长相还真是一表人才,脸色处于倨傲与生气之间,看向别人的眼神都是抬着的,鼻孔朝天。
“问清楚了没?是不是该放我了?”严二代淡定地道,气势很足,“你们这些基层的小警察,人也不认识,事也不会做,我又没车祸又没撞人,就为这点小事把我关……”
严二代似乎是想要长篇大论来着,但是林秋进来了,他一见着林秋的脸就愣住了,姿势也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着?不是要见人吗?”当地派出所分管的警察幸灾乐祸地道,“这不是来了吗?看看,你要找的人。”
严二代发了会儿呆,突然站起来,一把握住栅栏大吼起来:“你这个狐狸j-i,ng!”
林秋:「……」
小杨如此能言善辩之人也默默地扭过头,无话可说。
严冬年落后了一步,刚进来就听见这句,不慌不忙地道:“我没你这个儿子。”
严二代这才发现严冬年的存在,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也不知在犹豫什么,几人就这么默默对视了好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热情地大喊一声:“爸爸!”
小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下头捂着嘴浑身颤抖。
全哥就更不客气了,一边笑一边拍着栅栏。
就连林秋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没有半点生气的迹像。
严冬年是唯一一个怒气冲冲的:“你闭嘴!”
林秋很少见着严冬年如此这般愤怒,不由得有些新奇,打量了起来。
“我没有这种儿子!”严冬年似乎在担忧什么般,指着严二代一再重复,“你别信啊!”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信呢?」林秋无法理解地问,「我看起来像弱智吗?」
“不是……就是……”严冬年嗫嚅了下嘴唇,改成了意识交流,「林秋们都很多疑,而且觉醒者的世界又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所以,他们总是会先假设这件事可行。」
林秋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看严冬年的反应,显然被冤枉了不止一次而且还无法辩驳,这才会拼命解释,哪怕这个假设看起来有多么的不正常。
一时之间林秋有些心疼,再怎么狗也是自己养的狗,凭什么让别人糟蹋?
哦,不对,糟蹋的人是我自己……
林秋捏了下鼻梁,道:「你一定要过来,就是为了亲口证明这件事是假的?」
“对啊!”严冬年点了点头,“真是假的!”
「我信你。」林秋拉住严冬年乱挥的手,认认真真地道,「我一直相信你的,无论私事还是公事,我相信你不会说谎。」
仔细计较起来,严冬年还真是很少说谎,更多的是以转移话题或者漏掉重点这种方式规避不能说的事,有时候直接就会“不能说”,也不知这种性格是不是其他林秋搞出来的。
无论林秋怎么腹诽其他世界的自己,安抚的话确实起了效果,严冬年明显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外人面前那般淡然冷静的模样,看严二代的眼神就像看一粒尘埃。
严二代又不是弱智,理所当然知道此时大事不妙了,那句“激情喊爸”之后就垂下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什么呢?”当地警察用警棍敲了下栅栏,问道,“有话大声说!”
“要不是我那个妹妹搞事,我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去!”严二代——哦,对,该叫“假二代”了——仿佛满腹委屈般叫了起来,“她一个不带把的,有什么资格来抢爸妈的遗产,我才是家里的独苗啊!”
“你不是主试官的儿子吗?”小警察讥讽地说了句,“哪来的妹妹?”
假二代被噎了下,随即破罐子破摔地叫:“你也是本地,你问问哪家有这种风俗,女儿还能拿财产的?!我都没结婚呢,我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严家就完了!”
“你还敢说姓严?”全哥开玩笑地道,“这么想认爹啊?”
“我真的姓严!”假二代可怜兮兮地道,“我叫严夏,夏天出生的!”
几人一愣,小警察麻利地查了下,很快就有了结果:“你还真是我们村的啊?”
“说了是!”
这倒也不稀奇,毕竟严冬年这个名字就很朴实了,充满了中国乡土风情。
“听名字还真是一